nbsp; “这不可能……父亲,必是钟家人欺软怕硬,唯恐与咱们定国公府结下梁子,是、是故意狡辩之辞!父亲可不能中了他们的无耻奸计!”徐婉兮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否认,小小的脸却已红得像个灯笼。
“是,你说得是。”定国公世子见状也不好执意戳破女儿,清了清嗓子,说道:“再者,即便没有此事,还有先前拿蛇吓唬你的旧账呢”
听自家父亲这么说,徐婉兮反倒忽然泄了气一般,将脑袋耷拉了下去。
“就算他们说的是实话,那却也没有冤枉他们,害我是错,害蓁蓁难道就不是错了?他们悄悄地同父亲说,想来也没打算去张家赔不是可我与蓁蓁情同姐妹,害她便等同是害我……钟家想要借此来消除与咱们定国公府之间的芥蒂,没门儿。”
女孩子不甘心却又自我劝服着。
可是,她真的长得不如蓁蓁貌美吗?
徐婉兮抬起头,想问一问父亲,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算了,父亲已是老男人了,眼光必然不够明亮,她还是去问一问二哥好了。
徐永宁眼前闪过那日初见张眉寿,女孩子赤着脚在烈日下飞奔的情形,脸上现出一抹傻笑。
“我的傻妹妹,这还用问吗?”
“你什么意思?”徐婉兮皱眉瞪着他。
徐永宁顿了顿,咧嘴笑道:“当然是各有各的好看,皆是美人胚子了。”
即便是求生欲当前,他却也说不出自家妹妹更为貌美这样的弥天大谎来。
他发誓,他至多只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多一点点都不行了!
徐婉兮听罢,也不知满意与否,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回到房中,在镜子前坐了好一会儿,却仍托腮喃喃道:“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蓁蓁呢……”
她先前强行要做受害者的姿态委实过于强硬,眼下若要自个儿拆自个儿的台,脸上实在是无光呐!
……
蒋令仪被带回钟家之后,钟家上下强忍着一口气,没有发落她,只将人管在房中,禁了足。
外甥女到底是外姓人,眼下又正是风口浪尖之上,若是罚得狠了,兴许会被说成拿小辈撒气!
什么,怎不能说是管教?
呵呵,真要管教,早干嘛去了!
钟世平在父亲的授意之下,连夜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了陕西。
这孽障不走是不行的,即便他们登门说了蒋令仪针对的是张家姑娘,可定国公世子根本不买账!
他要让妹妹和妹夫亲自来将这惹祸的东西给接回去!
……
次日,正值午后。
被禁了三日足的张眉寿正在房中剪纸。
张眉箐从私塾回来,就来了愉院,此时紧挨着张眉寿坐着,认真看着张眉寿手中的动作。
“姑娘,大姑娘来了。”
阿枝进来禀道。
“快请进来。”
张眉寿剪完最后一刀,将东西放下。
走进来的少女眉眼带笑,脚步轻快。
“三妹四妹也在啊。”
张眉寿瞧得一愣。
“大姐这是遇着什么高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