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你谁啊,国公府岂是你嚣张的地方!”
姜元朗鼻青脸肿,一只手挂在胳膊上被刘奎带出来,鬼哭狼嚎跟死了老娘一样。
受伤的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刘奎把他往前一扔,站定之后,姜元朗才看清墙跟下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双手自然前伸杵着一柄威风的宝刀。
“大,大大大大侠!”意识到自己不只要被揍,还可能被杀掉时,姜元朗腿都软了,两股战战如面条,“我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大侠,但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国公府,你若真杀了我,自己也要陪葬,何苦来哉!”
不怪姜元朗认错人,实在是姜元毅一年多都没出自己院子了!
加上他昨晚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顿,今早又继续倒霉被人揍了一顿,就有种头顶黑云,倒霉透顶的感觉。
该不会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终于有人忍不了来取他的狗命了?
姜元朗欲哭无泪,要不是还有身为国公府公子仅剩的骨气,只怕已经给对方跪下了!
谁让他这些年荒废得厉害,除了吃喝玩乐,读书读书不行,武艺武艺拉垮,还特么怪怕死的。
“呜……”姜元朗回头看了看身后,彪形大汉刘奎还在,夜色黢黑,他本就对姜元毅身边的人不熟悉,自然认不出来!
就有种今日休矣的悲愤。
蓦地,大侠沉声开口,“闭嘴!堂堂男儿,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欸?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姜元朗呜咽声一顿,慢慢大着胆子上前,这才认出差点吓得他屁滚尿流的是自家大哥!
当即就怒了,“姜元毅,你大半夜的诈什么尸,想吓死我啊?”
姜元毅,“我倒后悔昨晚怎么没直接打死你,让你胳膊肘往外拐,只知道护着那个边关带回来的假妹妹!”
昨晚?姜元朗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一蹦三丈高,却扯到了身上以及脸上的伤,立马龇牙咧嘴疼得一顿抽气,“啊啊啊啊,姜元毅,原来是你让人打的我!你个臭瞎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总是喜欢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偏偏他的打手们还都是军中有品阶的,令他不敢发作。
姜元朗感到自己这一年多的好日子,约莫又要到头了……
“我不分青红皂白?姜元朗,哪次不是你犯错在先?赌钱,逛花楼,和那些狐朋狗友上山下水的到处折腾,你有几条命够用的?这些年,要不是我管着你,你这条小命早被你自个儿造没了!”
家里有个作天作地的熊弟弟,天不怕地不怕,也很让人头疼。
父亲不在,母亲心里眼里只有听话的姜怡琳,姜元毅花了不少心思,才让姜元朗纨绔归纨绔,但还不至于走上歧途。
相比之下,老二一心读书,从不被外界打扰,闭塞是闭塞了点,但比他省心多了!
“我,我小命好得很,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姜元朗日常叛逆道。
姜元毅扯了扯嘴角,也不和他多废话,只拎起宝刀寻声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姜元朗的声音立刻就磕巴了。
“别别别,你别过来!”
“以后还要不要偏帮姜怡琳?”
姜元朗蹙眉,“我那怎么能叫偏帮,她本就是我们妹妹……”
“妹妹?那嬴姐儿呢,大外甥耳垂的胎记你没看过?脸上白长那对招子比我还瞎?”
“呃……”姜元朗语塞住了,他当然见过,那一致度,让人想怀疑是假的都找不到突破点。
“那、那琳姐儿,毕竟也在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姜元朗还想替姜怡琳说几句,还她这几年帮他背负的母亲之期望。
姜元毅直接打断,“废话少说!我当大哥的,不要求你一碗水端平,但嬴姐儿与咱们打断骨肉连着筋,以后你不准为了假货找她的不快!
“出门在外,该护着亲妹妹的时候,不许护着假妹妹!
“国公府嫡小姐,也是属于嬴姐儿的位置,姜怡琳不可染指。
“否则,认真追究起来,姜嬷嬷做出偷换孩子这般罪大恶极的事,她是姜嬷嬷的孙女,不赶她出去自生自灭就不错了!”
姜元朗被骂得丧气的低垂下脑袋。
内心明白,其实姜元毅说得对——
姜嬴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好容易回来了,正是需要家人关心关爱的时候。
不比琳姐儿从小娇生惯养,享受了她本该享受的福分。
想到这儿,姜元朗声音闷闷的应了,“好吧,大哥,我听你的。”
姜元毅瞧他答应,脸色好了一些,走上前一只手按在他肩上,“父亲不在,家里除了我们哥三个,就只剩妇孺了。
“祖母身子不好,母亲性格偏颇,老二现在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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