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监狱般的日子总算结束。
姜嬴一早起来感觉空气都是香的,恨不得像关疯了的二哈似的,闷头冲出院子,到田间去撒欢。
言酌白瞎了有钱,奈何抠门儿,谁家王爷养外室找穷乡僻壤还有人种菜的地儿。
人家是金屋藏娇,他是农屋藏鬼。
借尸还魂,可不就是鬼么?
抱着小言挚在外面田埂上溜了溜,出门补给生活物资的似玉便回来了。
整个人似惊似喜,似欢似愁。
姜嬴眉毛挑了挑,等把小言挚送去婴儿床里之后,一把拉过她的手来诊脉,“怎么,丢魂儿了?”
指尖脉搏正常,只是节律有点快。
心乱所致。
“啊,奴婢没事儿。”似玉呆呆的抽回自己的手。
姜嬴唬起脸,“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自己出去打听!”
似玉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说了出来。
“其实,其实也是好事。
“西城那边都在传,郡王爷进宫求恩典了。是为了您。
“外室入府,勤王妃嫌弃丢人不肯,气得直接病了,郡王爷没办法就去御书房外面跪了整整一夜,最终让皇上同意了这件事。
“您、您很快就能成为郡王爷名正言顺的贵妾了。”
没有人比似玉更清楚姜嬴的出身。
所以从听到这个消息短暂的不安之后,她慢慢也想通了。
高门贵妾,锦衣华服,吃穿不愁,对自家姑娘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公子也能顺顺利利入族谱,不必在外遮遮掩掩受委屈。
之所以失落不高兴,是她担心自己可能没机会再跟在姜嬴身边伺候了。
还有一件事……似玉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姜嬴的眼睛。
姜嬴蹙眉眯了眯眼。
怎么说呢,言酌会这么行事,她并不多惊讶。
狗王爷嘛,干得出来强人所难的事。
不过,怕是不只这样吧?
原身和姜怡琳好像是同时入府的。
“似玉,我待你如何?”姜嬴开始攻心为上。
后者低着头,“姑娘待我很好,虽然和姑娘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姑娘是除我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陈氏早年守寡,被夫家的其他兄弟赶出了村,带着女儿四处求生,这些年不知道看了多少人的脸色,遭了多少白眼和闲言碎语。
似玉小小年纪,已经吃过不少苦头。
直到后来辗转投到言公子羽翼下干活才好些。
所以她们母女都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尤其这段儿在姜嬴身边,不打不骂,知冷知热,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
“那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呀?”姜嬴像个男人一样,轻佻的挑起似玉的下巴。
似玉当即脸都红了,“姑娘……”
“不说是吧?不说下次齐刃来的时候,我就说你喜欢他!”
“姑娘!”似玉急了。
姜嬴看热闹不嫌事大,“哟哟哟,我可是开玩笑的,但……你会不会真的对齐刃有意思呀?”
似玉一张脸彻底涨红,鲜猪肝似的,跺脚放狠话,“姑娘要再编排我,我就……我就投井自尽!”
说着还真就要往后院水井的方向去。
姜嬴赶忙求饶,“行行行,我的似玉姑奶奶,不打趣你了。
“那我的事儿,你也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如此,似玉哪还能瞒得下去。
支支吾吾道,“是、是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