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座小宅子里。
一道身影漠然肃立,蓦地,他开了口,语调很温和,“太白,可以动了,妖界和冥府一战终了。”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但却有声音传出来,“天师,此战胜负如何?”
没有人知道太白是男是女,他就像这位天师的一道影子。
以前他从不用问胜负,因为他知道这位天师是天下第一,安无敌。
但这一次,他总觉得仓促了些。一直以来,他都像是阴影里的匕首,如同刺客般精准诡异。这还是第一次被拿来做杀人的刀。
天师的脸色一直都显得苍白,仿佛是畏寒,所以他一直披着一袭大氅,他的目光遥遥投向虚空,闻得此言,发出声轻笑来,“此战没有胜负,只有主次之争夺,本以为还有些日子,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动手了,那么我这个老家伙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叔爷,要是没有胜算的话,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位天师就是当今的第一人,也是蓝星意志上面天庭意志的传承者,其本身实力莫测,纵使在灵气复苏之前也是镇守一方的人物。
青山环绕,绿水长流,灵气复苏以来,一切都在勃发着旺盛的生机,入眼便是满目的苍翠,使人的心胸都开阔起来。
?一老一少二人人加上一头白虎,一只毛驴,被青山掩映其中,几乎看不到影子。
“修行人总要出来走一走的,见一见天地,见一见众生,最后才能找到自己。”天师笑着,“我孑然一身,给不了你们什么,就带你们走一段路,看一片景,至于以后如何,且看你们的造化吧!”..
“叔爷,你会死的!”少年看着天师的背影,随着相处下来,他在这位叔爷的身上隐约看到了父亲的影子,一样的高大,一样的执着。
“孩子,一个人总有些事情是必须需要去做的。”
“但是,那应该是我要做的事。”
天师摸了摸少年的头,这次他没有躲开,笑道,“你父亲叫我一声叔叔,你舅父称我一声先生,所以还是让我这个老家伙来吧,至于你,不过是一个小不点儿,要走的路还很长。如果我死了,等你长大了,可以连我的仇一块报了。”
自那些天地意志慢慢的开始觉醒,整个蓝星也是暗流涌动,就连蛰伏的一些老家伙也已经蠢蠢欲动,华夏的疆域也不在是那么的安稳了,所以他必须出手了。
当年他师傅做得事情,现在他要做得更好,更强。此刻的天师虽然早已古稀之年,却不由让人想起一首诗。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山林里有山精野怪,飞禽走兽,湖泽里有虾兵蟹将,水妖河怪,多如繁星,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小妖精大多都只是稍有灵智,稍微通些粗浅的吐纳法门,不成气候。
真正有威胁的,还要数那些从福地洞天里出来的异种大妖和那些获得天地意志传承的人物。世家的事情天师不愿意出手,只是人和妖这是他的底线,容不得任何人逾越,所以他得去震慑那些不安分的,和消除一些隐患。
有那性格温顺,与人为善的瑞兽,自然也有生性桀骜,食人饱腹的老怪。
上一代天师当年也曾杀进十万大山,斩妖除怪无数,但后来还是被逼退了出来。
不是他不够强,而是那时天地末法,人之血肉之躯壳又如何能比得上那些得天独厚的妖族呢。
那一次算得上是那位天师唯一一次铩羽而归,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强大。
因为他扒了一条虬龙的筋,砍了一只山君的头,掰了一只白象的牙,身上披着孔雀翎织就的披风,一身杀气,安安稳稳地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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