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潇一脸懵。
林霜霜深吸一口气:“我分几步讲吧。”
她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条线,写下十二月三号这个时间点,重重的敲了敲:
“文物失窃时间。和这个时间相近的,有两件事。常伯康妻子的口供说,常伯康是十一月三十号晚上和她吵架的,常伯康忽然性情大变,像疯子似的,非要她离开家。”
“博物院那边描述的常伯康的工作说明是,常伯康在去年十一月二十九号,从未仅有的旷工了两天,然后在十二月一号才正常上班,并自己要求派往人比较少、收入也比较少的分院去做文物修复工作。”
“他离开后两天,就发生了文物失窃案,所以看起来,他和文物失窃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当我们找到翡翠西瓜的半天内,他忽然就到市局来,说是领导让他来领回失物的。你不觉得这个人来得也太快了点?”
武潇皱眉,跟着深思:
“这个……毕竟是珍贵文物,博物院的每个工作人员都非常看重。只从这一点来看,常伯康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问过,确实是他们领导让他来的。还有别的方面来证明常伯康的异常吗?”
林霜霜分外认真:
“不,武科,已经异常了。常伯康的身份没有问题,但是人已经变了。时间点如此相近,常伯康如此反常,是因为,真正的常伯康已经于十一月二十九号死了。在小赵房间的死者死亡时间是一个半月左右,正好符合。”
武潇盯着白纸:“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杀了常伯康,再假扮成常伯康?”
“对。”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也太嚣张了吧,他竟然还能继续工作,且一个人跑到我们市局来?说实话,锦鲤,我不认为有这样嚣张的人。”
武潇的眉宇间隐含着一股气怒。
林霜霜苦笑:“你的心情我理解,这个人非常自负,一向认为自己可以称霸天下,做出这种事来不是第一次。而且,他来,是有理由的,不但因为翡翠西瓜,还因为墩子。”
武潇:“你是说,墩子死,和他有关?可那天我问过了,墩子并没有和外面的人有任何接触。”
“对于有些人,无需接触,照样杀人。你跟我来看!”
林霜霜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冬夜,外头冷得很,苍穹是深深的黑蓝,楼下两间审讯室的灯,便显得分外明亮。
林霜霜指着审讯室说:“从我们站的这儿,到审讯室的位置,连你扔烟头,都扔得准,你觉得,如果是假冒常伯康的人,从这儿扔毒药下去,会怎么样?”
武潇:“你这个假设有点离谱,就算他能扔毒药下去,下面关着的墩子就一定吃?”
“这个其实不是问题,墩子是个粗人,可以哄,可以骗,也可以威吓。”
“嗬!锦鲤同志,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嘛!”武潇讪笑起来,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显然是无法相信的: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从我们站的这个位置,怎么对下头关着的人哄、骗、威吓?你刚才也听见了,我喊同事喊了老半天,他都不一定听得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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