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你放哪儿了?”
路领娣一头雾水:“什么钱?”
林湖宝一脸不满:“你拿走的钱啊!”
“我拿走的什么钱?”
“你!你这是打算拿了我的钱就不认啦?”
“我拿你什么钱了啊?你是说电视机的钱吗?电视机的钱我已经还给林家了!”
“不是,你从你娘那儿拿的钱!”
“我从我娘那儿拿的什么钱?你什么意思,你这还没跟我娘成一家呢,我娘给我几个钱你就要拿回?”
“几个钱?到底是几个?”
“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说清楚,你说清楚!”
翁媳两个掰扯起来,从房里吵到房外,直到林榉从地里回来了,也没有掰扯清楚。
林榉回到家,听了半天,再看看老爹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就有点相信,是自己老婆拿了老爹的钱,不肯给回。
毕竟自己老婆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她就偷偷从康彩珍那儿偷了钱没给他说呢!
林榉趁着翁媳两个吵架,自己偷偷溜进屋里,也是一通翻找,竟然找到了几十块钱。
林榉偷偷的藏起来了,出去外头继续看林湖宝和路领娣吵架。
林湖宝和路领娣吵了半天,实在吵不动了,想着终究自己还没和路寡妇结婚,太过撕破脸也不好,要是结了婚,那钱就是自家的,路领娣能拿哪儿去?
林湖宝不甘愿的丢下一句:
“行!回头我让你娘和你拿,那些钱可是以后我们过日子的钱,你不能拿啊,哼!我走了!”
路领娣气得个半死,也没搞清楚林湖宝到底要拿回什么钱,反倒是等林湖宝一走,就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间去找自己偷藏的钱。
然而没有了!
路领娣气得破口大骂:“老畜生!什么拿回他的钱,他这是来偷我的钱,个不要脸的老畜生!老不死的!”
林榉一言不发,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开心的偷笑。
林湖宝呢,现在没有了摩托车,只好从大石村走路回吴江县那个和路寡妇租住的地方。
汽车开二十分钟,走路最少一个半多小时啊。
大热的天,林湖宝从大石村回到那个小村落,已近晚上八点了。
他可真是走得又累又渴又饿啊!
等他一回到那个“爱的小屋”,路寡妇坐在门口摇着扇子大力扇凉。
一见他回来,就是埋怨:“怎么现在才回来呢?你不回来,叫我吃啥呢?”
林湖宝转了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这么晚,你还没做晚饭?”
路寡妇扇子一丢,手往粗壮的腰上一叉:
“吓!看你说的啥话!你看看这个屋子,柴柴没有,水水没有,米还得到河滩上去洗,不是你说的么?我现在是要等着生儿子的人,什么都是你来做,怎么?难道我大着肚子,还要去劈柴挑水洗米?你想我死啊!”
林湖宝呆呆的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呃?大着肚子,就不能劈柴挑水洗米了么?
他怎么看见康彩珍生了那么几个儿子,怀小女儿的时候更是双胎,肚子大如箩,不是照样下地煮饭挑水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