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拿给带了过来。
英疆在康彩珍的病床前左看右看,搭搭脉息,掀掀眼皮。
最后,他摸着稀黄的胡子,趁着郑金娥出去洗漱,一把抓住林霜霜的手腕,探了探她的气劲,说:
“丫头,有长进!但还不够,这些日子可别偷懒啊!我跟你说,你要是气劲能练到高级,你就可以一个月一次帮你娘做血脉疏通,这样的话,再加上复健,你娘是有机会痊愈的啊!”
“真的?!”林霜霜又惊又喜。
老头很认真的点头:“真的。前提是你自己得强大。还有,等你娘病情稳定了,我也先给她针灸针灸,打通一下脉络,放心,不是没治,是能好起来的,不过时间上要久一点罢了。”
林霜霜激动的抱住老头手臂:“哎呀,老祖宗啊,师祖啊,师祖爷爷您最好了!”
“去去!把眼泪鼻涕都擦我手上了!哎唷!我走了!我一个人逛街去了!”
老人明明自己也很激动,却假假的挥手逃走了。
而叶铭阳等老人走了,拉着林霜霜说:“霜,你爹找着了!”
林霜霜皱眉:“别我爹!人在哪儿呢?”
叶铭阳苦笑:
“和那个路寡妇私奔到吴江县那儿住去了!贾主任已经知道了,还和吴江县的妇女主任去做过一次思想工作,结果他还头昂得高高的,说他让村里开介绍信,他要和路寡妇领结婚证,是村里不给开,都是村里逼的,再逼他就要杀人了,还说只要他和路寡妇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生孩子,谁也管不着。所以现在正僵着呢,贾主任和村委会的人也是焦头烂额。”
林霜霜皱眉想了好久,凑到叶铭阳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吩咐他:
“你到三哥那儿,把我这个话问问他,他同意吗?他要是同意我就这么干了。反正这样的爹,我可不敢要,他要是真的和那个寡妇把孩子生下来,难不成以后我和三哥他们还得帮他养着?吓死人了!还是早早的处理好关系,至少能没那么糟心。”
叶铭阳答应着,便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霜霜天天的给康彩珍洗脑:
“娘,我真心觉得,你这大半辈子,过的太辛苦了。年幼没有娘,受苦;嫁给我爹,你也受苦;可是你还有几十年活呢,你想想,要是后半辈子天天见着他,你一想到他和路寡妇的事,你膈应不膈应?你还能好好和他过吗?我想想都是很难的。”
“你辛苦了大半辈子,一句好没落着,还尽是嫌弃,真的没意思。不如,你不要他了,行不行?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存在谁休了谁,真要轮到休,我还觉得,娘你该休了爹!什么活也不干,尽知道吃喝,还拿你的钱胡搞,他才是有错的一方。”
“所以,娘,你不要总想着,离婚是丢脸的事,还有,我跟铭阳商量好了,以后你不回大石村住了,住城里,你不用担心会抬不起头,只要你把病养好了,你就是个城里人了,很骄傲的,好不好?等你病好多了,我就出去找妹妹,要是找着了,你就有妹妹陪着,咱们几家好好过日子啊!”
就这些话,车轱辘来车轱辘去,天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