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啊啊”的撒腿跑。
林霜霜耳听得叶二婶的“啊啊”声远了,这才站到屋角看。
呃……叶二婶抱着头的在村巷里乱窜呢!
林霜霜赶紧拉住身前野鸡的几只脚,好让野鸡们不晃荡,再一闪身就进了家。
本来,她想着把野鸡放下就走的,但是,屋子里却有低低的哭声。
郑金娥又哭什么呢?
林霜霜便把野鸡放在灶间,用竹筐倒扣住,又在上面压了一块石头,往郑金娥房里去看。
只见小美头发散乱的倒坐在门槛上,小小背影透出一片无奈;
郑金娥头发散乱的在四处翻东西,一边翻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喃喃:
“怎么会没有的呢?怎么会不见的呢?呜呜,这可怎么办呢?呜呜,小美啊,我看我死了算了,我真的没用,啥事也做不好;
呜呜,你娘我没顾好,呜呜,钱我也没顾好,呜呜,儿子和儿媳妇我也顾不好,一天到晚说离婚;
呜呜,小美啊,要不是还有你这个孩子没人顾,我真该跳湖里的,呜呜……”
不是吧?跳湖?这包子又闹哪样啊?
林霜霜皱眉看了一会儿,见郑金娥完全像是失了主意了,情绪真的非常不稳,才不得不开声:“出了什么事?”
郑金娥的哭声立刻顿住。
她回头,眼睛肿得像烂桃子似的,迷蒙着看林霜霜。
看了一会儿,嘴紧紧抿住,却是不说话了。
反倒是小美,在门槛上抬起头,和林霜霜说:“舅妈,外婆的钱不见了,外婆说要跳湖。”
林霜霜皱眉:“什么钱?多少钱?”
郑金娥嘴抽动着,整个人缩起来,小小声:“就,就你娘那天来,抖搂出来的钱……”
“我娘……又关那老太太什么事?”
林霜霜眉头皱得更深的。
郑金娥很慌张,既怕得罪康彩珍又怕林霜霜误会的慌张,哭都忘了,连连摆手:
“不不,不是关她事,我的意思是,就那个钱,那个钱,我怎么也找不着了,我明明记得我放在床下头的啊。”
可康彩珍闹事那天,因为遇见蛇而走得匆忙;林霜霜回娘家,因为谈及离婚不离婚的事,也走的匆忙;
康彩珍从郑金娥房里抖搂出好多钱的事,林霜霜压根不知道。
林霜霜有些不耐烦,天快黑了,蘑菇还没拿回来呢!
“多少钱呢?值得你在孩子面前说跳湖?有没有搞错!你一条命就那么贱,丢了钱就要死?是几百万吗?”
郑金娥扁嘴:“五,五百块呢!”
“啥?五百块?你放哪里的啊?”
林霜霜也惊了一下,声音不免高了。
要是有了五百块给叶静贞治病,她也不用太着急的四处祸害动物了啊!
郑金娥更害怕了,又开始哭,但好歹说清楚了:
“啊,五百块哪!是铭阳的。我一毛钱没少的收着,本来我塞在棉袄里,塞的好好的。
后来你娘来,说要看我有没有偷你东西,就把棉袄里的钱抖出来了,我……我就换到床下了。
那冬雪你,你说静贞要花钱,我就……我就寻思,我先拿给你,然后我一找,就发现没有了!
也不知道是几时没有的,我已经把房里翻了好几遍了,也没有,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