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拥工作如火如荼的在整个汉口城区展开了,不单单是法租界,所有直接与江边码头区域相连的城区内都能看到这些拿着各种工具挥汗如雨的清扫各类城市顽疾的身影。
整个汉口突然开始了大变样,各个路口莫名其妙的岗亭和路障在面对这些拿着各类强力破拆工具的战士们时是那么的脆弱,而往rì在岗亭中用怀疑和审视的眼光看着来往行人的那些jǐng察,特务早已经一个个在街边瑟瑟发抖了。
而那些平rì里张牙舞爪的拦路收费的地痞流氓们也从街面上失去了踪影,如果你愿意深入地追究下,也许会在某个医院的急症病房内发现他们。因为他们中的那些蛮横无稽,骄纵情况的成员,今天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不是手脱臼了就是腿折了,当然也有下巴脱了勾的,估摸着这是些嘴贱的类型。
今天,走在汉口街头的人们总觉得眼睛是一亮的,天更蓝了,水更清了,也不会走几步就闻到尿臊味了,本来满地跑得鸡鸭狗狗都被关进了用随手材料编制的笼子里,路上不会随意踩到鸡粪狗屎了。人们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打扫干净后,汉口的空气都是甜的。
当然啦,有人喜欢也就同样有人不喜欢,这个世界上哪里去找那些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事情去。汉口主干道上的各个喜欢占道经营的商家们今天总觉得是不是早上没给关老爷上香,这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了。
四季行,汉口的一家专门经营货物运输的车马店,在公安街这一块也算有名气,不过四季行的郑达财郑老板却是个抠门的人,诺大个生意,却不愿意整个大门面,租下的铺子从来不堆货,却被他借给别人做茶铺,而自己在铺子外面搭了老大个天棚,牛羊车马,来往货物都那么随意的堆在铺子前的路上。
这一弄,本来也就7米多宽的公安街,一到四季行门口就变得只有2米不到了,不汽车,大卡车,就是黄包车到这里都需要停一停让一让,如果今天四季行生意好,搞不好公安街就变成断头路了。
虽然周围住家和行人对其怒不可止,但是,没人能把四季行怎么样,为啥?他舅子就是管着公安街的jǐng察局的队长,郑老板虽然为人抠门,但是做事jīng明,该花的钱也没少花,早把这条街上的头头脑脑都摆平了。
因此,到最后,公安街上的商家看四季行如此也就有样学样,各个搭起天棚,索xìng跨门营业起来。
不过今天公安街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郑爷,郑爷,赶快收拾下,码头上的那些当兵的,今天过来拆天棚了,是不能占道经营。”
“啥!你啥!”
因为四季行做的是跑马的生意,所以郑老板一般事不多,每天就是在天棚下面喝喝茶,和来来往往的客户商家聊个天啥的,其他的事务都由他的掌柜去cāo持。
不过这大上午的,郑老板还有没怎么睡醒的感觉,捧着自己的茶壶正眯着打瞌睡,突然街首南货店的老板跑来这么一吆喝,让郑老板差把手上的茶壶给摔地上。瞬间就惊醒了。
“老四,你啥?”
“前段rì子占了码头的那些当兵的,今天跑来我们这些开铺子的不能占道经营,让我们赶快自己收拾下,要不然等下他们就要帮我们拆了,郑老板,我们其它铺子的都没事,反正往里面一搬就是了,你这可怎么办啊。”
“他妈的,敢,我看看谁敢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当我郑某人好欺负阿,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上面有人。”
听有人要来拆他的大棚,骄横惯了的郑达财不答应了,他是谁?公安街的头头面面谁不知道他郑某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有个舅子在做jǐng察,但是谁又知道,他大舅可是在上面做的,蒋委员长身边的红人阿。要不然他郑某人怎么可能在这条街上这么舒坦。
郑达财放下手中的茶壶,爬上垒的老高的箱子,往长江边望去,只见远远的红旗招展,热闹非凡,街上各家商铺正在忙碌着把摆在街上的各类物品往铺子里面搬。看来真有其事。
郑达财手忙脚乱的爬下箱子,自己的掌柜悄悄地凑过来在他耳边到。
“老板,听那些当兵的不能惹,宝庆帮的吴师爷就栽在他们手上,你看我们是不是也整理下,把天棚撤了。”
“屁,老子更不能惹,我又不是吴老鬼,我也没当汉jiān,谁敢动我,老子太太平平做生意,老老实实交税,谁动我谁就是反革命,谁动我谁就是破坏抗rì。”
听到自己的掌柜想要缩,郑达财狠狠的撂下了很话来,随后眼睛一转,把自己的跟班叫了过来。
“快,找人去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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