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又往她靠近几分,引得她心跳如鼓,只好双手抵在他胸膛上。
“傅辞翊,你想作何呀?”
嗓音惊慌得不行,含了娇弱哭腔。
“你不听话。”
他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颜芙凝耳朵痒得难受,遂使劲挣扎。
此刻,他低着头,薄唇仍在她耳畔。
哪里想到,她如此一挣扎,他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耳垂——
立时引得她一阵颤栗,不禁嘤咛出声。
此般声音像极了男女之间欢好时,女子……
颜芙凝旋即掩唇。
不能怪她的,感官灵敏,又敏感得过分,只这么一触,她便受不祝
想要解释,又实在羞耻得难以启齿。
傅辞翊理智回归,忙不迭地将人放开,迅速坐回了书案旁。
她缓步过去,声若蚊蝇:“傅辞翊,我跳舞给你看,你别生气好么?”
今夜他这么大的火气,大抵在山上时,自己说要给他跳舞看。他是个迂腐古人,说回家再舞也正常。方才她不愿跳,所以他才生气了,并将她堵在了门后。
再想旁的缘故,她可想不出什么来。
傅辞翊却背对着她,哑声道:“适才碰到你耳垂,是我的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也不想的。是我动了,你才不小心碰到的。”
“我去洗漱。”
他拿了换洗衣裳,火速出了西厢房。
颜芙凝怔在原地。
她就这样不用跳舞了?
没多会,彩玉帮颜芙凝端来洗澡水。
念及傅辞翊先去洗了,颜芙凝便洗得颇快。
待洗好,唤彩玉进屋帮忙拧棉巾,抹药。
趁某人还没回来,颜芙凝趴在床上,小声说:“往后不用再试探了。”
彩玉抹药的动作一顿:“小姐今夜如我上回说的那般试探过了?”
“那倒没有。”颜芙凝瓮声瓮气道,“扣了我手腕,他立马甩开,我被他甩出几步远。”
“姑爷怎会扣你手腕?还是有意思的吧。”
“你想多了,是我站他身后,想打他来着,他才扣的手腕。”顿了顿,颜芙凝又道,“还有,他低头与我说话,我一动,他的唇瓣擦过我的耳,这会躲去洗漱去了。”
彩玉听得惊愕,马上得出结论:“那姑爷对小姐是真不馋。”
不多时,背后抹好药膏,开始抹手臂。
彩玉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小姐,姑爷对小姐不馋,有两个缘故。”
“哪两个缘故?”颜芙凝随口问。
“姑爷与小姐本就是冤家对头,不可能会喜欢。姑爷若是正人君子,那便是不喜欢,就不会馋;姑爷若不是正人君子……”彩玉悄悄耳语,“小姐脸蛋美身段妙,姑爷即便看入眼,也有心无力,那就是不行。”
颜芙凝竖起大拇指:“彩玉,你说的冤家对头,真是极对1
他与她就是冤家对头,不可能喜欢的。
就像她不会喜欢他,他亦如是。
彩玉又道:“目前的问题是,姑爷是不喜欢不馋呢,还是想馋,实则有心无力?”
颜芙凝竖起食指在唇前。
她怕傅辞翊忽然回来,此刻就在门外。
倘若这番话被他听到,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彩玉会意,点了头,闭嘴不言。
待药膏抹好,彩玉回住所去了,都不见傅辞翊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