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喜不喜,因为有他,我陆家才风光。”陆问风摆摆手,不愿再多说此人,回到方才的话头上,“傅正青那几箱金银珠宝,目的有二。”
傅辞翊淡声又道:“一是傅正青自己的仕途,二是为傅明赫进京赶考铺路。” 陆问风竖起大拇指:“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一点就透。”
傅辞翊给他倒了杯水:“家里没有茶叶。”
“无妨。”陆问风又喝一口水,“辞翊贤弟,而今我不光想要你秋闱夺魁,我还希望你能在春闱胜了傅明赫,到时看他们那几箱金银能派什么用场?”
傅辞翊修长的手指在竹制茶杯上轻轻点了点:“你秋闱的名次若能在傅明赫之上,你觉得他会如何?”
听闻此话,陆问风精神一振:“那他的脸面无处搁了1
话落,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旋即愁眉苦脸:“我没这个实力埃”
“何不试一试?”
“你说得对,反正都要考,考好些,我自己面上也有光。”陆问风似受了鼓舞,起身对傅辞翊作了一揖,“我回了,回去看书。”
傅辞翊也不留人,直接将人送出了院门。
出了院门,陆问风眼眸看到东厢房门口的傅南窈,挥手与她道别:“傅小姐,我回去了。”
傅南窈瞥他一眼,不理会他。
陆问风也不恼,又道:“改日再见。”
傅南窈仍不作声。
与傅北墨对练剑术的孟力见状,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自卑。
这个陆问风来了几次,皆将笑脸对向南窈小姐,倘若姓陆的没什么心思也就罢了。
但蠢笨如他都瞧出来,姓陆的对南窈小姐不一般。
反观自己,自己是什么身份,怎配对主家小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如此想着,与傅北墨对战的剑上便带了几分狠劲。
傅北墨眼眸一缩,立时应战。
两人旋即进入忘我的对战之中。
看得李信恒与彩玉目瞪口呆。
彩玉:“李叔叔,你看看人家,年纪小,学得就快。”
李信恒捏了捏拳:“我拳头力道大1
彩玉:“你年纪也大。”
李信恒抬手:“彩玉,咱们也来比划比划?”
彩玉不说话,直接捏拳击向李信恒的拳头。
李信恒没想到彩玉的拳头也硬,遂使了十成的力。
呯的一声闷响。
震得彩玉手指关节发疼。
她跳着甩手:“李叔叔,你竟然来真的1
李信恒两只大手捉住彩玉的拳头,拼命给她吹气。
“对不住对不住,方才忘记你是女的了。”
彩玉傻眼,扯开嗓门对西厢房喊:“姑娘,李叔叔欺负我1
正缝牛皮的颜芙凝一惊,绣花针扎进了指尖。
“蔼—”
喊声极轻,旁人都没听见,就连眼盲的婉娘都没听闻,傅辞翊却听见了。
他疾步回房。
“怎么了?”
“没,没事。”她将手负到背后。
眼前的她半低了脑袋,傅辞翊遂低头去瞧她。
这一瞧还得了,美眸裹着泪水,下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眼尾泛着红意。
显然在哭。
他轻轻扣住她背在身后的手腕,入目的指尖上有一颗鲜红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