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犹豫片刻,还是进了车厢。
宋叶箐背对着他,把中衣褪到腰部围着,加上运动内衣就跟穿了个背心似的。
那位于脊椎处的伤又青又肿还泛着红色的血丝,看着叫人不忍又心疼。何言信都无从下手。
“先消毒。”宋叶箐提醒他。
“嗯。”何言信闷闷应了声,拿起棉签。
上边已经弄完了,只是……
“那个,我拉一下这个可以吗?伤口被挡住了一截。”
“什么?”宋叶箐的头偏了偏,随即又反应过来,只沉默的点点头。
何言信才小心翼翼的把小衣服往下拉。
她的后背此时崩得紧紧的,放松不下来,搞得伤处越发疼。
狭窄的车厢里流动着一种叫人有些烦闷的气息。
何言信的脸,耳朵,甚至脖子已经是一片通红。
宋叶箐也不遑多让,只是没他那么严重。
终于,贴上纱布后处理完毕,两人都松了口气。
“手臂。”何言信接着说道。那里也有一片红肿。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宋叶箐忙拒绝,语速比往常快了不是一丁半点。
处理手臂那得侧过身,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热气腾腾的脸。应该会很红吧?
殊不知,她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一切。
现在这种情况本不该笑的,但何言信看到她的窘状后还是不由得弯了嘴角,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
还知道害羞就行,不然他都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了。
“那好,你自己弄,小心点。”交代完,何言信也就出去了,继续替她守着。
也就两三分钟,宋叶箐穿戴好拉开了车帘。
怕别人怀疑,她把带着血的衣服又拿了出来放到外边,然后要换床单被套。
“我来吧,你休息。”何言信拍拍手。
“好,干净的我放架子上了。”
架子是可活动的,用到就支起,不用就放下,很方便。
宋叶箐也没休息,准备去捡柴回来烧火做饭。
可刚下马车,有个镖师瞧见后,抱着一大摞柴就过来了。
“弟妹你歇着,我来烧就好。”
因为都不知道她姓什么,就只得跟着他们头这么喊。
也没有占便宜的嫌疑,因为这些镖师确实比何言信大,基本都是三十多岁。
“对了!”
那镖师把火点起后憨厚的笑道:“头说,你们别做饭,一会咱们给送过来。”
“那谢谢你们了。”宋叶箐原本想拒绝,但想想自己身体还是答应了。
“还有,带大量血的衣裳尽量烧掉,免得引来野兽。”他说到这里,神色严肃起来。
“好,我明白的。”宋叶箐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镖师才笑着说有事喊他,然后离开了。
宋叶箐把火烧大,然后拿了衣服过来,问身边这兄弟俩。“怕不怕?”
衣服上的血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两人都摇头。
“娘,我不怕。”
“不怕。”
她把衣服分开往火里扔,絮絮道:
“不怕就好,这些都是死物,无需对它心生恐惧。你们要记住,只要有爹娘在,就一定会保护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