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良久,方正轻轻问道:“怎么样?”
“你们看,这里有血迹,还有不同的脚印、手痕。”秦锦绣指向石壁,“我随身携带的金粉和草灰不多,或许这里还有更多的证据痕迹。”
“这些都是凶手留下的?”顾砚竹盯着在草灰下显露出来的血迹。
“现在还不能随意下结论到底是谁留下的,但是这些痕迹至少可以证明,有两个以上的人来过这里。”秦锦绣指向其中一个有半截花纹的脚印说:“而且刘巡防也来过。”
“刘巡防?”令狐秋瞪大了双眼,“为什么?”
“我曾经为刘巡防验过尸体,他穿的鞋,和僧人穿的鞋,是天壤之别,僧人常穿的鞋,都是千层底的布鞋,还有草鞋,而刘巡防的鞋虽然也是布鞋,但鞋底中间却缝了一层密实的牛皮,而且鞋底上还有多道花纹,听张伦说,刘巡防生活奢侈糜乱,想必这样的一双鞋,也一定是价值不菲。”
“听你这么说,的确是双好鞋。”令狐秋瞥了眼石壁上的血痕,“问题是,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窥探到了凶手的秘密,才被杀害的?”
秦锦绣没有言语,借着微弱的灯光,触摸着粗糙的石壁,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突然,一声哗拉拉的声音打破寂静。
好多碎石散落到秦锦绣的头上。
“小心。”方正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秦锦绣紧紧护在怀里,任凭碎石砸在自己身上。
“没伤到你们吧。”顾砚竹和令狐秋也急忙走了过去。
“没有。”方正清理了一下肩膀上的碎石,关切地牵起秦锦绣的双手,放在胸口,“怎么样?伤到了没有?”
“没有,你怎么样?”秦锦绣抬起头,刚好抵在方正的下巴上。
“我很好。”方正温润地回答。
“嗯,嗯。”见到秦锦绣和方正夫妻恩爱场面的令狐秋,不高兴地清了清嗓子,“既然在这里已经找到线索,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不行。”秦锦绣缓缓仰头,指向石壁,“我没有失手,我是触碰到了那块活动的石头。”
“石头?”顾砚竹也望向石壁,“难道是它挡住了去上面的出口。”
“非常有可能。”秦锦绣赞同地点头。
“那我们合力将它推开。”方正提议。
“算了,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来吧,你们站到我身后去。”令狐秋提了口真气,化在手心,朝着石块就是一掌。
脆弱的石块顿时从中间破裂,石壁上果然又出现一个洞口。
洞内也亮了几分。
“怎么样,我厉害吧。”令狐秋洋洋自得。
“厉害,真厉害,不过,”秦锦绣不怀好意地瞄着令狐秋,“最好还是上去瞧瞧吧?”
“好。”令狐秋义不容辞地点点头,走了进去。
“小心。”秦锦绣守在洞口,朝里面喊去。
“知道了。”令狐秋喜悦地应答。
不一会儿,令狐秋又胸有成竹地折返了回来,激动地说:“秦锦绣、方正、你们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是磨坊,是磨坊。”
“那出口到底在磨坊的什么地方?”秦锦绣淡然地问道。
“应该就在磨盘上,我轻轻敲打过上面的石板,石板很厚,像是磨盘上用的。”令狐秋仔细地回答,“不过透过来的光线还是特别明烈的。”
“不会吧,若真是磨盘,那磨盘足有千斤重,我们在地下是弄不开的。”秦锦绣眸光一凛,“再说了,你一定错了。”
“也对啊。”令狐秋羞愧地挠着头发,顽劣地说:“看来,我是摆脱不了脑袋的用来带帽子的厄运了。”
“哈哈。”秦锦绣苦笑摇头,方正也满脸笑意。
“出口就在磨坊的门后。”方正坦言,“磨坊除了石磨又重又大,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出口,只有磨坊的门,一年四季都是开着的,门后也就成了绝佳藏匿胸口的好地方。”
“那我们上去吗?”令狐秋盯着秦锦绣。
“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自然要继续前行。”秦锦绣莞尔一笑,“怎么样?怕吗?”
“不怕。”顾砚竹抢在前面回应,好不容易抓到的大好机会,绝对不能草率放弃,咬咬牙坚持下来,总是好的。
“好。”秦锦绣在方正的帮助下,尽量保持了完整的证据。
四人再次开始神秘之旅。
果然不出人所料,在经历狭窄的过道,潮湿的洞口之后,来到了一个偌大的空间。
“真是太气派了,若是让皇上大伯看到,一定会喜欢这个幽静凉爽的地方。”令狐秋看着高大的钟**石,啧啧称赞。
“你千万别没事找事了,”秦锦绣竖起耳朵,会意地看向方正,“这里的上面,应该就是正殿。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