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秘密?”秦锦绣直言相问。
湘珏不停地摇头,“我也不知秘密到底是什么,当初是琉月受辱后,伏在我怀里伤心哭泣,不经意间说漏了嘴,我才隐约知道些零星之事,那恶人乃是朝中的大臣,位高权重,但他竟然私通外族,此番路过月浓花坊便是与外族的奸细联络见面,但琉月并没有告诉我此人是谁,我知道,琉月是为我的安全着想。”
湘珏婉言,“我无恙,倒是苦了柳师傅,那柳师傅一向仰慕琉月,琉月寄情于我,与其渐行疏远,但在我与琉月僵持之时,柳师傅趁虚而入,琉月因心中苦闷,便将秘密告知了柳师傅,柳师傅知晓此事事关重大,曾闭门数月,足不出户,此番若不是琉月遇害,丧心病狂的花姨娘弄出一场什么送花宴的话,柳师傅是不会遇害的。”
“如你所说,琉月和柳师傅都是被人灭口所杀的,只是那凶手怎知内在的详情?”方正不放过任何的疑点,“凶手是如何知晓秘密外露的?”
“方大人向来方方正正,从未踏进任何一家花坊半步,自然不知晓花坊中的龌龊事。”湘珏端起茶盏,失神地饮下。
“月浓花坊看似平稳,但耳目众多,有花姨娘的,也有背后金主的,这自古烟花之地,多细作,多是非,只要抓住任何人的把柄,再私下做些威逼利诱、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比正当手段来银子快些。只是可惜了无辜的人。”
“湘公子不愧出生商贾之家,看待问题如此透彻。”秦锦绣开口赞誉,“听口音,湘公子也是万县附近之人,不知湘公子家住何处?”
“恕我无可奉告。”湘珏起身站立,“家风严谨,实在是难以启齿,今日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不该说的,我也说完了,能不能为琉月鸣冤,那就要看方大人的决心了,我希望方大人早日擒拿凶手,为琉月报仇。”
“那是当然。”方正应声而答,“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会将他绳之于法。”
“朝廷重臣?”令狐秋低头小声嘀咕后,大声地问道:“琉月有没有提及那人的音容笑貌?”
湘珏思忖半分,静心回道:“琉月只是说,连花姨娘都不知晓此人的身份,此人在月浓花坊从未露面,不过听闻此人好似酒量了得,喜爱下棋。”
“酒量了得?喜爱下棋?”令狐秋随即摇头,自言自语,“朝中的老狐狸个个酒量了得,精通棋艺,你这条线索等于没说。”
“我也无能无力了。”湘珏抚了抚斗笠。
“琉月已经入土为安,我也该走了,落花镇是我此生伤心之地,今后几年,我是不会再来了。过些时日,我也快成亲了,之后,便要走上家父的老路,为了整个家族奔波四方,此生的轨迹早已铺好,只待我去走一遭。”
“等等。”秦锦绣急急地挡在湘珏面前,直直盯着白纱后那双神秘的眼睛,“你可听过棋局山庄?”
湘珏突然顿住了,轻轻扫过宽大的衣袖,但很快稳住了心神,轻声而语,“当然知晓,天下喜爱下棋之人都知晓棋局山庄的水流云在。”
“那你可认识棋局山庄的宁小姐?”秦锦绣试探地问道。
“不认识。”湘珏不停地摇头,“不知宁小姐与本案有关吗?”
“既然湘公子不认识,那就罢了。”秦锦绣故意看了令狐秋一眼,又转向湘珏,“望湘公子早日走出困境,我等会早日破案,还琉月安宁。”
“别过。”湘珏踏步离去。
而令狐秋心知肚明,一个飞越,尾随着湘珏离去。
两人走后,秦锦绣急忙俯身在地上画圈圈。
方正低头看去,只见门口外有两个清晰的脚印。
原来聪慧的秦锦绣事先在门口洒了一薄层香灰,只为得到湘珏的脚印。
“拿拓纸来。”秦锦绣从怀中取出小毛刷。
“好。”方正走向书房,取来浸了猪油的拓纸。
秦锦绣将其轻轻地覆在香灰上,又细细地吹了吹,一个完整的脚印便留在了纸上。
秦锦绣笑嘻嘻地点点头:“还算比较成功。”
“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方正不得不承认,细心胆大的秦锦绣天生是个做仵作的好材料。
“是留了两手。”秦锦绣咧着小嘴,用绢帕小心翼翼地端起湘珏用过的茶盏,“还有这个……”
“这是……”方正面露不解。
“这个是取指纹的。”秦锦绣的脸颊上露出一对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