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沈君宇便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亦文跟在身边,心中虽是充满了复杂和疑惑,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陪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沈君宇从自己的思绪里醒过神来,不由又是揉捏了一下眉间,继而对着刚刚被他丢在龙岸上的奏折叹了口气。接着,他对着白亦文招呼一声,说道:“算了,朕还真是累了,这奏折一会儿再看。亦文,你去御膳房,给朕传一碗参汤。”
“是。”没有任何异议,白亦文即刻走出了上书房。
望着白亦文离去的身影,沈君宇摇了摇头,重又坐在龙椅之上,用一只手撑住头部,打算小憩一下。这奏折看得他头昏眼花的,再不休息只怕真的顶不住了。
只是将离,我虽对你完全信任,可我真的对你如此做的手法,完全不得其门而入碍…
而此时正被沈君宇惦记着的楚将离,却是早已带着程威来到天牢,“探视”那已经完全失去精气神的舒龙华。
哦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是楚将离正单独的待在关押着舒龙华的牢房里,坐在一边默默的观察着他,却仍是不发一言。至于程威,则是被她留在天牢大门口,由一群普通的衙役“监视”着他。
程威虽对这个安排眼角抽抽,却也明白楚将离的意思。那就是说我并不是真的想用他们拦住你,而是想用这群人告诉你,只要你有任何动作,我都会知道。
不管他是打晕这群人逃走还是杀人灭尸,都没有任何用处,因为楚将离真的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动手了而已。
所以,即便心中郁结,程威却还是只能老实的守在门口,然后与一众跟他气场格格不入的狱卒,聊一些令他吐血无奈却不得不好声好气应和着的话题。
至于楚将离,在利用自己的身份进来天牢之后,却只是叫人搬了一张椅子放在舒龙华的牢房之内,接着便把所有的人都给赶了出去。然后,她便淡定自若的坐在舒龙华的对面,一手托腮两眼紧盯着他,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舒龙华虽然早已“心如死灰”,一直陷在自己深深地自责里,对外界的事都没了兴趣。可是那并不表示,在面对着一个两眼死盯着自己的人,尤其那人还是个姑娘的时候,还能淡然处之。
更何况楚将离是一直面对着他,虽然避免了目光直接接触的尴尬,但是在如此炙热的视线盯视之下,却是让他下意识不愿弱了自身气势,只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但很显然,楚将离是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心情的,更何况她一直处于轻松自在的状态,时不时的还能换一下坐姿,只是这份轻松,就要比舒龙华有优势的多。
舒龙华本就心中沉闷,此时身边又多了一个来意不明,浑身都透着古怪的姑娘盯着自己,那份紧张和疑惑带给他的压力,简直让他难以承受。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将近半个多时辰的“对视”之后,舒龙华不愿再被奇怪的人盯着,便慢慢的抬起了头,眼中略略透出一抹坚毅狠厉的光芒,沉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见终是将舒龙华心中那点还未熄灭的心头火逼了出来,楚将离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她面上一直表现的很轻松,可是心里却是早已经将舒龙华骂了八百遍。
好在人总算说话了,语气还是她希望听到的,她也就大发善心的不予计较。
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暗示,楚将离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表情,一手拈着下巴,两眼犹如X光射线般再次将舒龙华从头到尾脚的扫视一遍,这才开口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究竟要怎么给你判罪而已。”
判罪?斜视了楚将离一眼,舒龙华哼了一声,淡然道:“这件事不是已经交给三法司断定了么,也就不劳副相大人你费心了吧?”
“诶?那可不一样。”挑了挑眉,楚将离伸出食指在舒龙华的面前摇了摇,非常正经,也非常严肃的说道:“凭你的罪责,如果交由三法司定罪,那你只有失察之罪。再加上你舒家的累累战功,想要对你有所惩罚简直是难上加难。”
说到这里,楚将离故意停顿一下,观察了一番舒龙华的表情之后,才继续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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