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松了口气,低头搭腰的走进屋里,想要禀告详情,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管家那纠结的模样,沈承廷皱了皱眉,声音变得不悦:“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因为早已被楚将离和程威气的要死,所以沈承廷的声音,比起之前要严厉无数倍,而听到他话的管家,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一抖。
“这……”管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沈承廷的脸色,见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便即刻又虔诚的低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回禀,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迟疑。
“回禀王爷,刚刚宫中传来消息,说……说……”即便是下定了决心,可是这个消息,也的确是过于难说出口了:“太上皇他……驾崩了。”
“哼,父……你说什么?1沈承廷原先因为被气糊涂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想随意的应和两句。可是在下一个刻,他忽然就直接揪住管家的衣领,怒目圆瞪,命令道:“你再说一次!给我说清楚1
“是……是……”感受到自家王爷的心情,管家的腿都开始打颤。同时头上汗如雨下,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好回答王爷的问题:“刚刚宫里人来报,说是太上皇……驾崩了。”
难以置信的瞪着自家管家,沈承廷的表情十分吓人。怎么可能,他父皇早上还精神矍铄,甚至力排众议要楚将离入朝拜相。那么精神的他,怎么可能回去就忽然没了?
不,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看着自家王爷貌似陷入了情绪之中,就算他被王爷揪着领子很难受,却还是不敢有所擅动。而且为了让自家的王爷回神,他小心的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
“还有,太妃娘娘刚刚也派了人来,偷偷告诉老奴,说太上皇在回去后不久,忽然宣了很多人去见他。虽然说的很多都是普通的事,但却有两句话很奇怪。”
被管家拉回神思,沈承廷揪着他衣领的手变得更紧:“哪两句话?1
“第一句,是太上皇自言自语,说什么原来竟然是今天。”困难的再次咽了口唾沫,管家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打颤的腿,继续说道:“而第二句话,是太上皇跟皇上说的。要皇上转告郡主,说什么对不起,还有拜托了。”
“对不起?拜托了?”慢慢的松开了管家的衣领,沈承廷蹙着眉,似是在思考什么一样。很显然,他对沈天泰说的第二句话,更在意一点。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这和楚将离有关。
父皇今早乾刚独断,一定要身为女儿身的楚将离担当国家副相,这本就是一件不能被众人接受的事。可他偏偏又这么做了,还一副非她不可,拼命要给她最大权势的态度,这不管放到哪里,都实在太有悖于常理。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拜托了”这句话,还是很好理解的。毕竟他父皇已经将整个神龙皇朝的国运,交了一半到楚将离的手上。可是前面那句“对不起”代表什么,就非常值得商榷了。
他父皇肯定做了什么事,而且是对楚将离不好的事,不然他绝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自己临死之前交代这句话。而且说起来,这两句话的分量,简直比他要下旨封楚将离为丞相这事,来的更加重要。
就是在临死之前,也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楚将离,那就代表她绝对是他最大挂念。可他实在想不透,那么一个权力欲望浓厚,虚荣心爆棚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他父皇惦念放不下的。
照理说,身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是不会允许自己身旁有这种权利欲极度膨胀的人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那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不定时炸弹,说不得什么时候……等等!
忽而想到了什么,沈承廷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嗬,原来如此,父皇原来是打得这么一手好算盘。
难怪他要力排众议,难怪他临死之前还心心念念的挂记这楚将离,却原来父皇看中的,就是她的权力欲望过重和虚荣心极度膨胀。
他的父皇,果真是最聪明的人。
老七本来就在他们三个之中的势力最弱,若论凭资排辈,怎么样都不应该是他登上帝位。只是不知道父皇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竟会主动退位让位给他,不然他永远都只能当个偏安一隅的闲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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