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亦文这才叫一句,就又恢复的称呼,沈君宇简直哭笑不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白亦文的个性还会有如此的一面。
“亦文,”缓缓地叹息着,沈君宇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次,念你初犯,就罚俸一月。以后,以后不得再犯。”
“是。”对于沈君宇的惩罚,白亦文深知那是他有意不肯追究。而所谓的罚俸,根本就无关痛痒。这只是明面上的意思一下,好让事情就这么揭过去。
“好了,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起身往床边走去,沈君宇仿佛真的是很疲累一般,不仅身形,就连语气也是。
白亦文默默的看着沈君宇的背影,等到他趋于内室之后,这才起身吹熄了蜡烛,离开之前,又为他关好了房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已经坐在床上的沈君宇,眉头不可遏制的皱了起来。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他不会不了解白亦文的为人。但今晚的他的表现,实在是出人意表。
莫非,已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么?
可是到了第二天,白亦文的表现,又实在是正常的紧。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他都与之前并无二致。由此,尽管沈君宇的心中还有一丁点疑惑,却也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管他白亦文那晚是抽什么风,他都没必要去深究。因为接下来,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父皇分派下来的案子,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刻了。
这天,他们一个多月来所调查到的资料和证据,差不多都已经齐全。剩下的工作,就是从所有的信息里面,挑拣出那些有分量的,有用的,没用的和坚决要扔的。而至于那些东西需要留用,光凭他们三个,人手可是大大的不足。
因为他们所认为的有用,并不一定就是皇帝所需要的有用。而在所有人之中,众人尽皆一致的认为,没有人比楚将离更加适合来做这件事。
这倒不是他们没有自信,别的不说,单就是为官几十载的张栩,也不是那什么都不会的人。更遑论从小浸濡在皇室之中,见惯了各式手段的沈君宇。其实就是白亦文,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因为沈君宇的绝对信任与他的绝对忠心,暗地里那些特殊手段的事,他更是没少做过。
而之所以他们需要楚将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缜密,她的细心,她的变废为宝,还有她的料敌于先。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没有任何价值的信息,在她的眼里,却比一些重要的事情更加重要。
再过几天,就是给定的最后限期,他们要在最后的几天里面,研究出一套切实可行没有漏洞又自圆其说的报告,来交给皇帝审阅。
只是,当白亦文从郡主府回来的时候,却带回来了一个对沈君宇不怎么好的消息。楚将离在一大早的时候,就被三王爷沈承廷邀请,去了他在京郊的别院做客,估计两天之后才会回来。
“什么?1怒然拍桌而起,沈君宇气的浑身发抖:“去了京郊别院,还要住上两天?1
尽管此时的沈君宇,因为张栩待在旁边,气势有所收敛。但其实不论是白亦文还是张栩,都能感知到他身上的愤怒,究竟有多么的深。
不过,这也难怪,他们非常理解。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也对这件事气的牙痒。
至于气的,当然不是楚将离,而是那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明显不怀好意要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将楚将离给诓骗走的沈承廷。但在毫不客气的咒骂完沈承廷后,他们又不约而同的开始埋怨起楚将离来。
明知对方不怀好意,去个半天也就好了。在王府之中,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做小动作。可是一旦去了京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也就不太好说了。
“阿嚏1此时,正安然的坐在画舫前头品茶的楚将离,不知为什么打了个喷嚏。
一手拿着盖碗,正在“关公巡城”的沈承廷顿了一下,眼皮微抬看向楚将离,略带关心的问道:“怎么,可是这船上风大,让郡主着凉了?”
“谁知道呢,”毫无所谓的抽出一方手帕掩在鼻间,楚将离眼角含笑:“说不定是因为将离得罪了某人,所以正被人骂呢。”
“呵呵,这话有趣。”沈承廷依旧没有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