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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皇上送来的那几盆花照您的吩咐,只选了姚黄那株悉心种植,现在已经摆脱了之前的不健康。”小心的将现状告诉给沈从宸听,蓝衣侍从再次舒了口气。希望这个“好”消息,能为他家王爷带来一个好心情。
只是,那件事,究竟要不要说?
果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沈从宸的嘴角微微翘起,觉得身心舒畅。接着,他便将身子往后一靠,把手中拿着的书放在自己胸前,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哼,虽说牡丹是花中之王,可这姚黄却是牡丹之王。父皇,不过是想看下,我们三兄弟里,究竟谁有皇者之心而已……”
说玩了这句话,沈从宸忽然又坐直了身子,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蓝衣侍从说道:“明天就是赏花会了,给我顾好了那株姚黄,要是出了任何差错,你们就等着陪葬吧1
“是1即使沈从宸的话不好听,可那蓝衣侍从却像是根本就没有感觉一般,只知道低头应是,然后又说了句:“属下告退。”
接着,他便只站直了腿,仍旧是弯着上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相对于沈从宸这边的高调,沈君宇那边的低沉,沈承廷的王府里,这几天却是最正常不过了。不仅与之前没什么差别,甚至还刻意的保持了与之前强烈的一致性,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他们与平时不一样般。
但过度的相仿,却更加的惹人怀疑。
“王爷,您唤属下来有何事吩咐?”一个黄衣侍从,也正恭敬的站在沈承廷的下首处,轻声询问自家主子的意思。
这次的沈承廷,不再是站在书房里面,也脱下了身上华丽的锦服,反而换了一身的粗布麻衣,打扮的像个花农一般,正在认真的给皇帝送来的那四盆花浇水。
听到属下的声音,沈承廷直起腰来,看向来人的地方。然后,顺手将手里的水瓢递给站在一边伺候的人,摘下遮阳帽走到了附近的廊下坐好,立即就有几个婢女上前,为他打起了扇子。
然后,就有另外一个人提着水盆上前,让沈承廷能好好的洗洗手。
仔细的将手洗干净,再拿起面前的一块点心扔进嘴里,沈承廷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刚来报到的属下身上,看似不在意的问道:“老七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回王爷,没有。七王爷就好像在闭门谢客一样,除了采买的人可以上街,其他人禁止出府。”同样的话题,再次在三王爷府上演。唯一不同的是,沈承廷关心的除了老七沈君宇,还是有老十一沈从宸。
“那老十一那里,最近是什么情况?”放下只吃了一口的点心,沈承廷又拿起杯茶,补充了下因为流汗过多而丧失的水分。
“十一王爷他……”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黄衣侍卫接着说道:“他只是一心扑在那株姚黄上面,其他的事都没有管。甚至就连皇上送去的另外三盆花,他也一样不重视。”
“哼1一声冷哼,道尽了沈承廷此时心中的不屑。
在听完自己属下报告的事情之后,沈承廷忽的站起身来,扭头就像自己的书房走去,在临走之前,却是吩咐道:“你们都退下,金逸,跟我来。”
“是。”之前的黄衣侍从,金逸应了一声,便紧急的大跨两步,跟上了沈承廷的步伐。
待到两人进了书房之后,金逸便很自觉的关上了书房上的门,接着走到沈承廷的面前,低头问道:“王爷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虽然听到了金逸的话,可沈承廷并没有当即回答,而是坐到书桌前,用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些字,然后将字条交给金逸。
恭敬的结果字条,金逸仔细的研读了一遍。接着,他便是对着沈承廷一躬身,答道:“属下这就去办。”
可接下来,他竟是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支火折子,将那张纸条给点燃,放到了一边的一个小瓷盆中。
他要毁尸灭迹。
“王爷,属下告退。”亲眼见证纸条化为灰烬,金逸拱了拱手,人就急匆匆的额跑了出去。
看着金逸跑远,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沈承廷忽然露出一抹邪笑。接着,以手扶额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老十一那个笨蛋,以为父皇让他们种花,只是为了看谁有皇者之心么?他要看的,明明就是他们对他吩咐的执行能力,顺便再看看谁的野心更大。老十一居然还笨的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完全暴露出去,真的是蠢得没药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