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亦文还是不愿意说,沈君宇只得再加一剂猛药:“因为什么?亦文,楚将离是老师保下来的,我相信他的眼光不会有错。还有,老师只是要你在她面前才找茬,既然她现在不在,你也就不必装了。”
“不是,我……”见沈君宇不准备听自己的话,白亦文没有办法,只得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当说到最后那恐怖的疼痒感觉,刚刚被他用冷水暂时压制的效果也渐渐失去,于是他只得慌慌张张的再度跑出门外,打出一桶水直接浇到了自己身上。
沈君宇是知道白亦文没有说谎的,最多可能也就把那难受的感觉给说的夸张了一些。但是同样的,他却对楚将离有了更大的兴趣。
老师说的果然不错,那楚将离虽然来历不明,但仅凭她昨晚与今天所表现出来的东西来看,绝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他真的应该单独去见见她。
想到就做,沈君宇即刻便从凳子上站起,向着门外走去。白亦文刚想进门,却看到沈君宇要往外走,下意识的就伸出左手,挡住了他的去路:“王爷,你要去哪?”
“我去见见楚将离,顺便,给你讨回解药。”沈君宇并没有打算瞒着白亦文,却也不想让他跟着自己,便继续吩咐道:“你就给我待在房里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许去。”
“可是……”
“嗯?”
“是,属下领命。”即使再不甘心,白亦文也只能应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沈君宇离开自己的小院。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去找楚将离,更加知道自己拦不住沈君宇。
兜兜转转,沈君宇便来到了客院门前。刚想伸手敲门,却又在举起的时候顿住,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他毕竟是王爷,心智本就比较坚强,所以只是纠结了一会儿,他的手便敲了下去。
“叩叩。”两声,既不会太急也不不会太缓,声音不大却也能完全让人听清。
没一会儿,屋门打开,出现的是楚将离有些惊讶的面容。
“咦,你怎么来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和那个面瘫脸多说会儿话呢。”面瘫脸,指的当然是白亦文。可沈君宇听到楚将离这么称呼他,却是在心里不由自主的闷笑了起来。要是被他知道,楚将离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指不定会是什么表情。
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沈君宇扯出一个笑意,耸了耸肩状似调笑的说:“没办法,我要帮他来问楚姑娘拿解药。”
“解药?”虽然知道沈君宇指的是什么,楚将离却还是故意装傻:“什么解药?”
听楚将离如是说,沈君宇也明白她什么意思,却并不打算配合。于是,言语之中,便多了一丝冷冽:“楚姑娘,亦文是在拿了你扔出去的簪子后,手上就开始疼痒难忍,你敢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哈1对于沈君宇的质问,楚将离完全的不屑一顾:“你凭什么说是跟我扔出去的簪子有关,如果真的是簪子的问题,那为什么他的脸没事?再说了,簪子是你们府里的东西,我只是顺手拿了来用,就是有问题也跟我没关系吧?”
哼,她就是要赖账,他们也没有办法。谁让证据这东西,他们根本就拿不出来。簪子是他们府里的,植物也是他们府里的,她身上可是没有一丁一点能够惹人怀疑的东西。如果这样还能让他们抓住小辫子,她就不用混了。
许是被楚将离说的哑口无言,沈君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楚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啊?”沈君宇的转换话题,让楚将离稍微愣了一下,搞不清楚为何他突然这么说。但是她同样不惧任何情况,也就大大方方的往旁边一让,说:“请进。”
对于楚将离的干脆,沈君宇不禁皱了皱眉。虽说这里是王府,他是这里的主人,哪个地方都去得。可这间房子现在毕竟暂时“借”给了她,也就是说算得上她的闺房,可她居然还能如此轻松干脆的就请自己进去,着实让人不太适应。
缓慢的步进房间,沈君宇先是四处扫视了一番,接着便很自觉地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顺便点了点自己对面的座位,说道:“楚姑娘请坐吧,我们好好的谈谈。”
楚将离一点也没有房间易主的不满,但却没有选择沈君宇指给她的座位,而是坐在了他的侧边。
拿过茶壶到了两杯茶,楚将离将其中一杯推给沈君宇,说道:“水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