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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两年前,听到掌门突破紫霞第五层之后,就知道这一天迟早就要来临,但真的听到师门长辈亲口说了出来,却仍是让他们有措手不及之感,顿时院子里变得静悄悄的。
“丛师弟!丛师弟在吗?”
院外传来一个女声,丛不弃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院外,嘴里道:“是定逸师姐?”
几步来到院门前,陆大有一步窜了过去,把院门打开,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尼姑快步走来,大声说道:“丛师弟,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们,要不是几个华山师侄,我这弟子可就……”
丛不弃一头雾水,忙道:“师姐进来说话,是怎么回事?”
老尼姑带着几个小尼姑进了院子,拉出一个十六七岁的秀丽小尼姑,道:“这是我小弟子仪琳,下午碰到那恶贼田伯光,幸好得林易华师侄几个相救,否则,这辈子就毁了。”
“哪位是林师侄?老尼姑我要谢谢你。”
林易华忙上前施礼道:“华山林易华,见过定逸师伯。”
定逸一看,好个稳重的后生,赞道:“林师侄智勇双全,不愧是岳师兄的好弟子!”
“仪琳,你这孩子怎么傻傻的,还不快过来谢过林师侄。”仪琳忙上前两步,合十道:“仪琳谢过林师兄救命之恩。”
林易华道:“师妹不必如此,路上已经谢过多次了,再说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仪琳害羞,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转头看向师傅,定逸拿这个单纯的弟子没有办法,接口道:“林师侄说得好,我们五岳剑派就应该相互帮助,你们几个,都要向林师兄学习,没事多向林师兄请教。”
仪和等几个恒山派弟子上前施礼,齐声道:“还请林师兄多多指教!”
林易华回礼道:“几位师妹客气了,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定逸道:“还有陆易有师侄、令狐易冲师侄,也多谢你们。我这几个笨徒弟,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要不是遇到你们,就把这小弟子丢了。”
令狐冲和陆大友忙施礼道:“见过定逸师伯!”
定逸喜道:“都是好孩子,哈哈,丛师弟,你们华山派可真是低调,这么多好弟子,藏着掖着,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丛不弃苦笑道:“哪有藏着掖着,都在下面做事,没事打打杀杀干什么?”
定逸道:“你们呀,也不要只想着做生意赚钱,人家都笑话你们了,岳师弟也真是的,要这么多钱干嘛?”
面对这个心直口快,热情友善的师伯,华山众人也不好反驳,倒是仪琳说道:“师傅,做生意总比打打杀杀好,菩萨最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人。”
定逸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丛师弟,我不是笑话你们,就是不忿那些江湖上多嘴多舌的人乱说话。”
丛不弃笑道:“定逸师姐,没事,我们华山不在乎这些。进来坐坐,喝杯茶。”
定逸道:“不了,就是过来感谢一下,一会儿还要做晚课。林师侄、令狐师侄、陆师侄,有空多来恒山玩,也指点指点这些笨蛋。”
林易华三人忍住笑,回道:“是,师伯!”定逸点点头,带着一干弟子风风火火走了。
华山众人面面相视,都忍不住笑了,丛不弃道:“这定逸师姐呀,就是这样,嫉恶如仇,脾气火爆,但对小辈是真的好,你们以后见了,要恭恭敬敬的,不可无礼。”华山弟子皆点头称是。
众人又回到大厅,重新坐下,林易华向丛不弃细细说了福州事宜。
丛不弃不屑道:“这余沧海生的矮小,却一生好强,武功也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想临老了,却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来,还丢到我们华山头上,以后见了面,还不羞死他。”
林易华提醒道:“此事已和他说好,不传闻出去。”
丛不弃笑道:“师叔省得,但不要把别人当成傻瓜,他青城派全派出动,灰溜溜回去,能瞒得过谁?现在江湖上,谁不知平之是我们华山派弟子?谁不知道他在我们华山手下吃了亏?不了解详情而已,但不妨碍人家想象呀!”
众弟子哈哈大笑,林易华笑道:“这就不关我们华山事了,只可惜令狐师弟这么好武功,却不为人所知。”
令狐冲笑道:“虚名而已,不要也罢,否则出去喝酒都不自在。”
丛不弃赞赏道:“令狐师侄这心态好,难怪武功剑术提高这么快,再过几年,师叔也要甘拜下风了。”
令狐冲连忙摇手道:“师叔的清风剑法可比我高明多了,今天见到师叔正欢喜着呢,还请师叔不吝赐教。”
丛不弃摇摇头道:“你不用谦虚,掌门都说了,华山上下,要说剑法天赋,无人能出令狐左右,我现在占着多学了几年武功的优势,还能在功力上压制你,再有几年,你内功修为跟上了,我们都不如你。”
令狐冲笑道:“掌门的夸奖我可不敢领,你看看我前面的林师兄、薛师兄、杨师兄,后面的小华、小罗,哪个不是天才横溢、剑法超群,我这中间的算得了什么,比上不足比下也没多余。”
几个师兄弟都哈哈大笑,虽然令狐冲说的有些谦虚,但也说出了华山现在这些弟子的实情。
华山剑气之争后第三年,首届童生班为‘易’字辈第一届新弟子,至两年前达到二十届。下一代‘道’字辈,需得三年后才开始招收,两代中间隔了五年,以方便区分。
这二十年中,天才弟子真是层出不穷,学业、武功你追我赶,个个不甘落后。即便如令狐冲、岳华这等天资的弟子,也不敢松懈,否则,必然会被师兄弟超越过去。这样的例子,华山发生过许多次,那些不能重新振作起来的天才弟子,已经被后面的师弟掩盖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