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成年水手,均大喝道:“谢舰长!”林大海点点头,转身走了。
队伍瞬间就散了,一个少年高呼:“去喝酒,去喝酒,今晚我请客”,三四个少年大叫,“我去,我也去!”
邢玉堂来到令狐冲面前,道:“看你似乎是适应了,今晚可好好吃点东西了。”
请客少年看着令狐冲道:“冲哥,去喝酒不?”
令狐冲喉咙咕噜一下,痛苦道:“邓峰,你们去吧,过两天我请客。”
邓峰笑道:“冲哥,说不定你这小酒一喝,就不晕船了。”令狐冲瞪了他一眼,摆手让他走人。
众人一哄而散,邢玉堂陪着令狐冲跟在后面,慢慢向居所走去。
港口后面,是一排排库房,整齐划一,青砖所筑,看起来坚实稳固,天色已开始变暗,库区门口开始涌出人群,令狐冲知道,一到戌时,库门将关闭,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顺着港口大道,越过数百间库房,迎面是一大片树林。
邢玉堂转头看着库房区,道:“听龅牙叔说,以前刚上舟山的时候,所有人都住在这一片,那时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一刮风下雨,所有人都要出来抢救物资。现在居住区全部移到里面了,面积大了百倍不止!”
令狐冲越走身体感觉越好,笑道:“当然了,七年前舟山才一两百人,现在万人都不止,哪还能再住在这小疙瘩地方。”两人一路说笑,越过百多丈的树林,前面豁然开朗,一个精致的小城镇映入眼帘。
数千个亩许大的小格子,构成宽约两里的城区,一直向东延伸出去。每个小格子就是一户人家,前后是小院子,中间两进房,足够一家十几口人居住。
一条大街从东到西,把城镇分成两半,街道南边一条五丈宽的小河沿街向东流去,街边杨柳依依。
十数条南北走向小街道,把街区分割成数十个小坊,街上数十家店铺,招幌飘荡,街上行人如鲫,洋溢着轻松欢快的神色,说说笑笑,招朋唤友,恍然盛世繁华。
令狐冲两人虽已多次看到这景象,却仍驻足久久凝望,邢玉堂看着城镇中升起的袅袅炊烟,一股莫名的感动充满心间,眼眶微红,语带崇敬道:“道祖慈悲,把掌门赐予我等凡人,方有如此世外桃源。”
令狐冲亦目现孺慕,道:“佛门的万家生佛,说的就是掌门。”令狐冲来到舟山才知道,华山这几年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把数万无地之民,迁到了舟山、琉球。
现在舟山上,定居了两千户陕西移民,行走在街上,与秦川大地无异,前后左右都是秦腔。另有上万户,被安置在琉球几个定居点,听说城镇建设与舟山无异,对于这数万人而言,掌门不谛赐予了他们新生。
令狐冲肚子一阵咕咕作响,邢玉堂好笑道:“走吧,回去好好喝口鸡汤,把你这身子补一补。”令狐冲哈哈一笑,举步向前走去。
定海大街上,唯一的三层酒楼得海楼,占地颇广,硕大的酒字旗幌在晚风中轻轻飘扬。
此时正是饭点,一楼大厅早已人声鼎沸,二楼雅间亦全部满员,店小二得掌柜指示,在店门前摆上书写着‘客满’字样的牌子。
刚到之客不由遗憾转身,另找地方去,也有悠闲有空的客人,三三两两,坐在酒楼门前的待客区,看着街上热闹景象,轻声说笑,等着酒楼里面空出座位。
酒楼第三层,只有三间雅间,此处不对外接客,唯有怒蛟帮招待重要客人,才会启用。此刻,成不忧正宴请曹易辉,李易根、童易文作陪。
成不忧举杯向曹易辉敬酒,道:“易辉,这十年劳苦功高,为华山打下海外这一大片基业,回去必得掌门重用,祝贺你。”
曹易辉忙站起来,端着酒杯道:“师叔谬赞了,都是掌门英明,指出方向,我不过出了把力气,不敢居此功。”
成不忧也站起身,和曹易辉碰了下酒杯,一口喝掉杯中之酒,道:“坐着,不用这么客气,今晚不论辈分,要不今晚这酒喝得就不爽快了。”
在坐四人,李易根、童易文四十四五岁,曹易辉更是四十八岁了,成不忧辈分虽高,今年只有四十岁,说来都是同龄人,大家同事六年多,也都知根知底,都道好,这样喝酒才畅快。
曹易辉笑着喝完酒,坐下道:“这世外桃源般的城镇,还是在师叔的主持下修建而成,要说功劳,师叔当占个大头。”童易文点头附和,两人一南一北,在外征战,舟山及琉球的一切城镇建设,都是成不忧在主持,这些新镇的一砖一瓦,都凝聚这成不忧的心血。三人一起举杯,向成不忧敬酒。
成不忧既喜又愧,道:“我不过是坐享其成,按照掌门规划而行罢了,惭愧惭愧。”
李易根笑着道:“掌门之英明自不用说,但成师叔能执行得这么好,可也是出乎掌门意料,掌门还夸师叔,天生有将才呢!”
曹易辉、童易文好奇道:“掌门何时有此语?”成不忧亦一脸喜色,看着李易根。
李易根道:“我来时,掌门详细说了海外情况,对三位都赞不绝口。说到成师叔,道出海六年,把这一块基业打造的井井有条,发展之好,出乎掌门意料,夸师叔有大将风范,天生将才。”
曹易辉童易文齐齐举杯,道:“祝贺师叔!”李易根也跟着举杯敬成不忧。
成不忧脸上露出喜意,强忍着笑意道:“这都是两位帮衬,打得好基础,舟山才有今日,功劳都是大家的,一起喝,一起喝。”四人都笑着喝完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