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年之前,辽西乌桓部就开始谋划了一项针对公孙瓒的活动,他们部落中有一名汉人奴隶名叫阎柔,此人武艺高强,深受乌桓人敬重,早早就摆脱了奴隶身份,成为乌桓人的一员,和土生土长的乌桓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有鉴于此,丘力居刻意笼络阎柔,给了他不少好处,还赏赐给他几名年轻貌美的乌桓女子,更是在一年前助他回到了广阳,得到了新上任不久的幽州刺史刘虞的重用。
“这一年多来阎柔给我们帮了不少忙,在他的劝说之下,刘虞缩减了供给白马义从的粮草,还有装备和物资,并且多次拒绝了公孙瓒扩编人马的要求。”
“你们想想看,假如这次公孙瓒的兵力不是三千人,而是五千,乃至一万名骑兵,寇娄敦老弟,你还能逃脱他的追杀吗?诸位,我们还能围住他们十几天吗?”
来自右北平和渔阳的乌桓首领们哑口无声,冷汗不知不觉地浸透了身上的衣物,他们又是后怕,又是钦佩地看着丘力居,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把辽西乌桓治理得有声有色,凌驾于其他部族之上。
狡诈,是每一个乌桓人与生俱来的天赋,那些不够狡诈的人,都早已经被埋在土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但如此深谋远虑,为了一个目标提前数年布局,丘力居的头脑,不是乌桓人应该拥有的,不是乌桓人能够拥有的。
丘力居有些自得地咳嗽一声,故作谦虚地说道:“其实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重头戏在西边。”
“西边?”寇娄敦悚然一惊,试探性地问道:“难道是”
“难楼,我通过阎柔,和难楼搭上了线,就在你们响应张纯张举起事的时候,难楼和鲜卑人也动手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现在,驻扎在上谷郡的护乌桓校尉邢举已经死了,接替他的将会是阎柔。”丘力居卖了半天关子,终于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了出来。
护乌桓校尉这个官职起始于西汉时期,当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击破匈奴,命令乌桓人南迁,同时在幽州最西北部的上谷郡设立了护乌桓校尉,用以掐断匈奴人和乌桓人的联系,名义上是庇护乌桓人,免遭匈奴人的伤害,实际上是防止他们相互勾结,祸乱边疆。
按照惯例,这个职位一般是由驻扎幽州的最高军事长官兼领,但是,公孙瓒太年轻,资历也浅,所以朝廷另外安置了一员大将邢举为护乌桓校尉,驻扎在上谷,震慑南匈奴、鲜卑人和西乌桓各部。
若是一切都如丘力居所说,邢举死了,护乌桓校尉的兵力落到阎柔手中,那岂不是意味着,幽州西北部再没有制约难楼王的汉军力量,西部乌桓人可以随时冲破居庸关,进入幽州腹地?
“那我们更应该有所动作了,不能干等下去。”寇娄敦心中欢喜,连忙撺掇起来,他是太想回渔阳了。
丘力居思索片刻,又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