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蹇家才落得身有残疾,把那姑娘许配给他也算是既解决了老大不小的老二婚姻大事,也算是报了孙老乌龟打压我蹇家庄之仇。如果按照老七说的将赵如松和他小姨子用在冰窟里行苟合,万一那小子得了好处还是不愿意归顺我们,那我们不是让煮熟的鸭子都飞掉了。”四人中唯一没有发话,身材敦实的一个渔夫打扮的汉子不满地说道。
大厅中一时沉默了下来,蹇庄主打破了一时的沉寂,他开玩笑般说说道:“忠志,你家老二是个侏儒,就怕降服不了那个俏媳妇。”
“哼,一杯开口笑烧烂她的咽喉,再剁掉她左右手各几根手指,如果再不听话便挑断她一根脚筋,用铁项圈栓她两三年。到那时,她一个哑巴加残疾有啥资格笑话我家老二是侏儒。”那被称为蹇忠志的敦实汉子阴恻恻地回道。
听闻此言,霍小经只觉一股冷气在身体中绽开,心中不寒而栗,这敦实的汉子竟是心肠如此歹毒之人,不知道哪家姑娘会遭此毒手。既然了解到蹇家庄对自己的态度,霍小经就不愿卷入别人的是非之间,便在厅中众人打趣声中,他悄悄地离开,潜回客院。
大虎不知从那里叼回一根粗大的火腿,正趴在客房的雨檐下津津有味地啃食着,毫不理会从墙外潜入的霍小经,霍小经回到房中,盘膝运功、静心修炼,一夜无话。
不想未到五更,庄园远处传来阵阵齐鸣锣声,隐约间听到有人高声呼喊走水、走水,间或伴有数声惊叫声。
推门出外,霍小经见院墙和房屋屋脊处都有一些卫士掠闪上去,警惕四望。他抬头往惊呼处望去,却没有看见烟雾火光,想想天亮自己就要离开,霍小经不愿多管闲事,转身回屋正掩上房门时,空中突然砰地数声响,几只穿云箭飞上半空,绽放出一个个美丽图案,霍小经愣愣地看着空中绽开的隐约可见的“山字形”礼花图案,呆立不动直到礼花湮灭,才轻轻关紧虚掩的房门,回屋内盘膝静待天明。
天光刚明,霍小经已将随身行礼收拾停当,奴婢上过早点后不久,七叔蹇忠义就来到客房外,令霍小经意外的是他身后跟着面色局促的蹇小五,当蹇小五看见霍小经安然无恙地站在厅堂中,脸色顿时一片释然,笑容解开了紧锁的眉宇。
七叔客气的解释道庄主未归,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霍小经不要介意,回百泉湖坞堡后一定要代为向郝堡主请安,希望霍小经一路平安、一切安好。蹇小五快步上前替霍小经背上行囊,七叔招呼着俩个家丁抬着一筐礼物,众人紧跟着七叔和霍小经一路走向内码头。
也许是天色尚早,内码头上除了几个码头上管事的汉子,没有一个闲杂人,霍小经见昨日所需一应物品全部都在船舱内堆码整齐,便掏出银票坚请蹇七叔收下,蹇小五七手八脚地将行囊和礼物又装入船舱,随即和一个汉子跳到旁边一只蚱蜢舟上。
旁边码头上的蹇忠义满脸堆笑,好似在送行多年老友一般,他叮咛着蹇小五一定要将霍小经安全送到外湖区,以表达蹇家庄的好客之意,霍小经也没有客套,拱手谢过蹇家庄的好意后便起帆摇橹,紧随蚱蜢舟后驶离内码头。
看着两只小船一前一后驶入芦苇荡,蹇忠义好似下定决心一般,他转头唤来身后一个精瘦男子,低声吩咐几句,那灰衣服精瘦男子躬身行礼后转身而去,蹇忠义双眼如炬,看着渐渐消失在芦苇荡里的那点白帆,嘴角微微一咧,低哼一声,将手中的银票撕得粉碎,挥手抛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