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拦住欲向前的霍小经,却听得耳中传来自己胸腔肋骨处发出噼噼啪啪的断裂声,他怔怔地看着霍小经,喃喃地说:“看不出来,你竟是千树高原少有的绝顶高手,这难道就是开精期要到周天通才能掌握的破骨锥神通么,哈哈哈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冤!”
话音刚落,脚夫老者体内骨骼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只是几息功夫,人就像面粉般散落地上,化成一团模糊的血肉,整个身体唯余一个头颅完好地落在那堆血肉中,头颅上双眼怒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铁胆、铁胆,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绿衣老妇人若疯魔一般冲向那堆血肉,她一把捧起地上怒目圆睁的头颅,凄然泪下,死命亲吻老者脸颊,撕心裂肺地喊道。
“鱼郎、鱼郎,你我还只有六年了,只有六年就能和尊者结束三十年奴仆的誓约,我们说好的一起回打狗城,一起回弄鱼弯打鱼种藕,终老此生,你答应我了的,为何、你为何不守誓言!”
绿裙妇人泪中带血,她缓缓抬眼死死地盯着霍小经,口中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好似想要用眼神把霍小经生吞活剥一般。
突然,一捧红沙向霍小经面门罩下,无数暗器如飞蝗般从四面八方射向霍小经,绿裙老妇披头散发,状若疯虎,手持一把蓝光油油的铁钗,扑向霍小经,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样子。
完全被这老妇的凄惨之状和撕心裂肺的言语所惊呆,霍小经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出手会有如此地伤害。在恍惚之间,他被绿裙老妇拼命一击顿时手忙脚乱,虽万鳞映空身法身随心变,但距离太近之下,几粒红沙还是穿过劲气,打在他挥舞遮挡的手掌上。
“哈哈哈,中了我的破元红沙,看你还能撑多久!”那绿裙老妇见一击得手,便电射倒退,也不管那愣在当地的果然,她远远地逃开,却不跑远。看一眼仍捧在手中的脚夫老者头颅,她呸的一口唾沫吐出,随即把那脚夫老者头颅扔到地上,然后一脚将头颅远远踢开。
再次看得目瞪口呆,霍小经甚至连右手微麻的感觉都没有在乎,他抬手指着绿裙老妇喃喃说道:“你、你,他、他、他,他不是你的鱼郎吗?!”
“什么鱼郎,这个死铁胆,这个死鬼老头一天没事找事,给他说了别到处找事惹事,也别在外面逞强耍横,他就是把我老婆子的话当耳边风,不听我老婆子的金玉良言,这不现在把自己的命耍脱了,活该找死,活该死球。”
绿裙老妇从腰间抽出一块绣帕,有些嫌弃地擦拭着手上的血污。
“哼,别想拖延时间,你中了我的破元红沙,就如同喝下千日醉,不需一会就会浑身酸软无力,人若一堆烂泥全身劲气无法施展。
小子,到时我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是不是和那躺在背篓里的小妮子一伙的,你不会也是老狐狸窝里的人吧!哎,这次惹了这骚狐狸,看样子要在涧里躲上十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