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并没有变成残卷上所说的开山裂石、坚如金玉的精钢之身,自己的身体仍然是平常肉体,功法运转后,全身上下也只有右手两指如同百炼精钢,这究竟是何缘由?!
“霍小经,快出来!”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客苑大门外传来,霍小经起身来到门外,却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裤的瘦高青年,正骑在一匹红色老马上,伸长脖子向大门张望。
当红衣青年看见霍小经从客苑大门慢慢走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不耐烦问道:
“你就是要去风堂的霍小经?你的初阶杂役弟子服为何不穿。”
霍小经望向瘦高青年身后,没有看见其他人,他刚想问问瘦高青年,不料那瘦高青年一脸不屑地说道:
“看什么看,你还真以为古逸师兄会亲自送你去风堂,古逸师兄有要事,特地求我童万师忙中偷闲领你前去,诺,这是我的令牌。”
一块青铜令牌高举在一脸傲色的瘦高青年手中,霍小经定睛细看,只见巴掌大小的铜牌上端一个火字,下半部分居中一个大大的中字,令牌底部写作两个“杂役”的小字,却是一块火堂中阶杂役弟子的令牌。
从腰间取下令牌,霍小经急忙双手递上,口中说道:“哦,原来是童师兄,有劳师兄亲自前来,小经先谢过,杂役服在行囊里,我的确不知今日就需穿着。”说完,诚恳之极的霍小经一躬到底。
阎王不抓笑脸人,霍小经周到的礼数让童师兄心里好受不少,他一大早被古逸派人从被窝中叫起,安排了接送这新入门的少年霍小经去风堂的苦差事。
去风堂,十几年前可能高阶以下弟子皆趋之若鹜,现在,除非疯了,没谁愿意去风堂,那怕是去送人。
看着童万师独自出神,霍小经小跑上前牵住马缰,等待着准备出发。霍小经的恭敬懂事,让童万师师兄的心境大好,他放缓语气问道:“你行囊可准备好,需要给你同来的伙伴告别吗?”
“回师兄,准备好了,同伴们一早都去了杂役处,不需告别。”霍小经迟疑了一下说:“不过我有个同伴要与我同去。”
“同伴,谁呀,这可不行,古逸师兄没有交代此事。”童万师师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大虎,过来!”霍小经急忙召唤。
“同伴,这不是一只狗吗,人不能去,狗没有问题,你,上马吧,几十里山路,我懒得等你。”童万师懒懒地说道。
霍小经大喜过望,没想到这童师兄如此好说话,昨夜,阎玉郎和他还为大虎的去留担心了半天。
没等霍小经高兴完,童师兄弯腰一把将他拎上马背,环抱在身前,随即双脚一夹,吆喝一声,那老马立即迈开四蹄,在冰封雪盖的路面稳稳地飞驰起来。
大虎兴奋地狂吼一声,追逐二人一马而去。远处,琼栏玉枝掩映着山道,寂寞空山,唯有犬吠马蹄声飘荡在群山之间。
客舍人去,寂静无声,昨日的喧嚣热闹好似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境,霍小经离开此地去了他满怀憧憬,却一无所知的风堂,成为一名风堂杂役弟子。
华府少爷华宗宝凭借出色的表现和家人的铺垫,作为唯一的人选进入内门,成为内门核心弟子,想必前途一片光明。
冉牛被授为初阶弟子去了他一心向往的土堂,而阎玉郎命运却多少有些不济,仅作为记名弟子到了杂役处,等待冰堂再作遴选。
至于四小姐华香儿从第一天别后再无音讯,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幸运地成为大护法的关门弟子。
靖海府华府武馆入山的五人一獒,各自历经艰难,竟奇迹般地如愿以偿,全部进入了舞阳门,在平淡中开始了他们并不平凡的苏门岁月,他们将在这远离凡俗与喧嚣的山野,在这千树高原最顶级的武学之地,锤炼他们的武道生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在某一天由此回归,在千树高原、姜水行省,甚至烈山帝国开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壮阔天地。
也许他们会从这里为开端,毅然抛弃一切得失,放弃一切名利,了却一切尘缘,开始他们徜徉在这天地山水间,孤独地追寻寂寥天道的人生新旅程。
远处山道上,一队人困马乏的车马又旖旎而来,看见了客苑,疲惫的少年人惊喜的欢笑声顿时在幽静山谷中回荡,天梭石客苑很快便热闹起来,数十个少年在一些精壮汉子指挥下从大车上跳下,拿上行李,纷纷向客苑内走去。
人群中,一个胖胖的十二三岁、面带喜气的少年没有走进客苑,而是信步走到路边山涧,他面对天梭石绝壁,将双手举到嘴边,对着山崖大声喊道:
“苏门山,我来了…!舞阳门,我来了…!”
石壁回音,缭绕不绝,好似在应和,好似在欢迎……,
我来了……!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