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孙有田他们八人终于吃到了肉罐头,几个人狼吞虎咽,眼泪吃着吃着就下来了,这都饿了多少天了,一直听鬼子说八路穷,可鬼子现在都要饿死了,人家八路一上来就给吃肉!
听着远处的枪声,凯恩知道小头他们已经开始牵牛,估计今天晚上这个小队的鬼子没觉睡了。
他和拳头在地上画着简图,54个有战斗力的鬼子分为四组,小溪那边构筑了三条稀疏的防线,都是挖的单兵坑,有三挺拐把子对着外面。
小溪这边分成两个战斗小组,各有一挺拐把子和五个步枪手。看来是加强了机枪。
至于那二十来个工兵却在满山收集柴禾,看来是要把那些死去的鬼子烧掉。可怜七八个留下来的伪军,抬人都抬不过来,受伤的队伍里不停有人断气,他们抬的人也都快抬断气了。
大火终于点了起来,所有鬼子除了留下值守的机枪组,其他人都排成几排,对着尸体堆在唱歌,那声音怎么听都象在唱戏。
值班的机枪组挺敬业,都静静地观察着前面情况,只可惜他们忽视了身后,在他们看来,小溪那边有好几百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从后面过来?
小溪中悄悄爬出四个黑影,就象几团枯草在挪动,但不知不觉已到了机枪组背后,远处烧烤人肉的味道已经飘了出来,令人作呕。
一队鬼子突然唱出了高音,机枪组背后也响起了三声拍巴掌似的响声,然后四个黑影立刻上前,拿下机枪手的头盔,并快速拖走了尸体。
过了几分钟,四个机枪手再次回到岗位,并在哨位上洒了一些药粉来掩盖少许的血腥味。
终于,八个兵吃过饭,跨过小溪回到哨位,两个哨位分得有点开,相距有五十多米。左边是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军,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尾本前辈,我给你们带晚饭过来了”说完就走到了机枪位。
旁边单兵坑里的三个鬼子突然听到机枪哨那边传来一声“八嘎”然后就是击打人体的声音,眼镜兵被打得呜呜叫。
平时这家伙就喜欢欺负新兵,可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另外三人一起站起身,走向尾本那,想劝阻一下。
然而,当他们来到面前时,小眼镜已经没有声音了,三个人正要喝问,小坑内突然响起几声“噗噗”声,每个鬼子脑门能胸口上都多了几个洞,无声地软倒在地!
相隔五十多米的另一个机枪位也上演了同样一幕,很快,四个人就把这些尸体都拖到前面藏了起来。
夜已深,秋日的晚风吹在身上有点凉,天空不时有云朵飘过,搞得地面上忽明忽暗的。
孙有田他们八人都有枪了,两挺拐把子和四支三八枪,分别守在两边,拳头命令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一不许开枪。
中间只有19人开始进入鬼子的伤兵集结地区,他们全都趴在地上慢慢靠近,每个人都穿着鬼子服装,都用白毛巾绑在左臂作识别。
反正伤兵们现在大都在嚎叫,到处是血腥味,有点声音也不会有人怀疑,一个个黑影爬过,照着脖子开抹。不一会大多鬼子就闭上了嘴。
前面还剩二三十个时,凯恩轻轻吹了几下耳麦,不能再杀了,要是全清静下来,鬼子就得怀疑了。
前面的鬼子也都累了,这前半夜伤员吵得不安心,后半夜终于清静了不少,至于死多少,那是明天的事,今天得先休息好。
于是除了值班的一个班鬼子,其他人都趴在单兵坑或简易战壕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