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刀骨朵各种兵器,八旗兵从辽东打进山海关,所到之处对手皆被杀灭,算是满清人手中一张王牌。
此时已至午后,临战的氛围之中,战马轻踏前蹄,不时喷吐着鼻息,战马之上八旗兵满脸横肉颤动,在闷热的空气中,只等着迅速乱杀一通,结束这一场战斗。
勒克德浑一声令下,令旗猛地一挥,大队八旗军士,几乎同一时刻拍马向前。
一人双甲的重骑兵,堪称冷兵器时代的装甲车,此时在混乱的战场上缓缓压上。
前锋刘良佐打的极为惨烈,三万绿营兵早已经死伤大半,刘良佐惨兮兮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见身后沉闷的马蹄声,连忙下令所有兵马从两侧撤走,为骑兵让出冲锋的道路。
八旗骑兵迅速加速,朝着前方的华夏军阵线狂暴的冲锋起来。
两百步的距离在骑兵的冲击下,几乎是转瞬即至,华夏军放了一排枪,中弹倒下的骑士只有寥寥数十人。
前排的华夏军没有丝毫耽误,迅速举着刺刀围在一起列阵,掷弹兵在火枪兵之后点燃引线开始投弹。
轰隆隆的骑士如排山倒海一般冲了上来,即便赵勃元通过热气球,早已知晓胡人的布置,面对重甲骑士的冲击,第一道防线依旧是迅速破碎。
华夏军缩成一个个圆形阵,以刺刀和手榴弹对抗这汹涌而至的八旗兵。
身披双层铁甲的重骑兵,对人和马的体力要求都极大,最大的作用就是撕破阵线,一旦陷入僵持反而会坚持不住。
八旗重甲骑兵如洪流一般,从撕碎的华夏军阵线中呼啸
而过,继续向着纵深突进,把华夏军方阵都交给身后的绿营兵。
不过有第一道华夏军阵线的牵制,八旗重骑兵的冲锋速度降低许多,对于第二道华夏军防线来说,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战机。
第二列华夏军迅速举枪瞄准,朝着八旗重甲骑兵放枪,人群之中推出了近五十架子母连发枪,朝着奔驰而来的骑兵不断喷射着火线。
在百步的距离上,即便身着双层铁甲,在子弹的扫射下,八旗重骑兵依旧不断中弹倒下。
八旗兵冒着伤亡,纵马直突上前,挥刀砍倒列阵的华夏军。
华夏军兵士不惧马刀,也举起刺刀朝八旗猛刺,可惜八旗军士身披铁甲,虽然挡不住子弹,但是足够挡住刀砍剑击。
第二道防线岌岌可危,指挥官大喊着,“刺马,刺马!”
众多华夏军调转刀口,转而去刺重骑兵的战马,刺马腹砍马腿,这些战马背负百公斤重的重甲骑士,一刀下去几乎立刻倒地。
重甲骑士一旦跌倒在地,失去了灵活性和冲击力,这些体力消耗大半的骑兵,在数人围攻下,很快便被人用刺刀捅进喉咙杀死。
第二道防线逐渐稳定下来,终于把八旗兵阻滞在刺刀和连发枪阵前。
勒克德浑大急,这种情况对骑兵极为不利,虽然八旗大部分时候习惯于下马步战,可是在连发枪和手榴弹的打击下,这些精锐武士死的一文不值。
勒克德浑领着亲卫,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大声嘶吼着,让八旗冲开防御,切割敌军阵型,可是反而吸引更多的华夏军围攻。
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华夏军靠着刺刀和身躯,终于把重甲骑兵彻底阻挡下来,在铁血厮杀中,重甲骑兵逐渐透支体力,华夏军开始占据上风。
远在后阵的济尔哈朗瞧见这一切,面上不为所动,朝着身后一招手,一个身披黑甲的将领走上前来。
济尔哈朗看着那人道,“巴贝查,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直取中军帅旗,拿下徐州城后随你部处置。”
巴贝查应了一声,转身翻上一匹骏马离去,很快一面黑底蓝边,中间缝着白色几何鱼纹的旗帜飘动过来,身后跟着数千骄悍的骑士。
巴贝查在阵前乌哩呱啦说了几句,很快众多骑士一起兴奋起来,嘴里发出呼号声。
看着黑底蓝边鱼纹旗缓缓向前,济尔哈朗朝身旁一人道,“传令勒克德浑,把八旗勇士都撤下来。”
传令兵匆匆离去,济尔哈朗又道,“命耿刘两部率军出击,待索伦兵打掉敌人中军帅旗,两部趁势掩杀。”
前方陷入苦战的勒克德浑终于得到军令,连忙大吼着,“快撤,从两翼撤!”
华夏军可不会让八旗轻松撤下,纷纷装弹射击,让八旗兵留下更多的尸体。
八旗军策马退后,华夏军第一道防线已经支离破碎,残留的华夏军方阵已经无法撤走,在绿营兵的围攻下,正在被一个个攻破杀死。
就在此时,一声海螺号响起,一支骑兵如离弦之箭,快速的穿过战场,直朝着华夏军中军大旗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