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南王宫停留几日,诸事安排妥当,张午阳的兵马从清化北返还需几日,万军决定不再等候,将诸事写信交代给张午阳,依旧是由张午阳独镇云南,李来亨的驻防地由廉州前移到谅山一带。
对于黎氏和莫氏的指控,万军其实是相信的,邓利不见得会死忠华夏军,很有可能确实是莫氏不同意,邓氏没得选,只能投靠华夏军。
不过这不重要,对万军来说,留不留邓利,取决于还有没有作用,现在万军还留着邓氏,只能说明他还有一点用处。
从合肥返回海防,还没过几日,有消息从王都传来,邓利将莫氏和黎氏公开凌迟处死,又将二人夷灭九族。
一切不出万军所料,二人在万军面前指控邓利,交给邓利处置绝无生机,而且作为新的安南王,邓利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也必须除去两人。
万军不过是借邓利之手杀死两人,让安南人仇恨的矛头转向邓氏,邓利倒是没让万军失望,公然夷灭旧安南王的九族,着实算是心狠手辣,也是直接把仇恨值拉满。
万军眼瞅着大事已毕,海防港中的新式海洋战舰,在江平常的不断赶工下,也已经到了下水的日子。
这一日清早,江平常带着喜色来见万军,“元首,大功告成了,六艘战舰等着元首下令,就可以下水了。”
万军欣喜道,“好好好,我们走!”
命侍卫去传郑成功和卫匡国,几人一起到了六艘战舰所在的位置,工匠们已经准备好了桌案,上面铺着红布黄纸,置着香炉。
受到西方文化影响,后代的新船下水,多采用‘掷香槟’的仪式,把一瓶香槟扔到船首砸烂,而中国传统的下水仪式,献祭三牲祈求平安,反倒被人嗤之以鼻,称之为封建迷信。
本质上献三牲和砸香槟,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都是寄托人的一种祈祷罢了。
一个道人立在一边,唱了一声,“吉时已到!”
江平常带着两个工匠,捧着三牲上前,放在贡案上,随后万军上前把手上的香引燃,朝着战舰举起晃了三下,插在香炉里。
等万军烧完香,道人上前抓起黄纸点燃,一边挥舞一边念念有词,等到黄纸即将燃尽,道人手一挥,黄纸便随风晃悠悠越飞越高。
随即道人抓起一匹红布,在供香上晃动,口中经词念罢,朝众人道,“礼成,将这红布分到每条船上收好,可保风雨平安!”
很快有人把红布送到战舰上,下水礼已成,六艘新式战舰一切准备就绪,有人高喊一声,“新船下水咯!”
哗啦一声,大战船猛地朝前一冲,撞到海水里,浪花飞起数尺高,随着船身一阵晃动,渐渐稳住,六艘战舰平安下水!
不过战舰下水只是第一步,新船和水手之间的磨合,还需要一段时间。
第二日,按照计划,万军带着众人登上舰船,和郑成功的舰队合在一处,一边由郑氏水军教导海战方法,一边走水路向澳门方向去。
时间已近八月,海上常
有大风,为了保证安全,舰队沿着海岸线绕着往北走。
六艘新式战舰和一大群中式船,浩浩荡荡的行进在海上,蔚蓝的海面上,与现代不同,一路上航行数天,几乎没有见到船只,极少见到几艘小船,也是很远看见舰队就往岸边逃走。
舰队航行到澳门海外,第一次遇到一艘大船,挂着欧式的三角帆,桅杆上飘舞着一面红绿缀花的旗帜,郑成功望了一眼,“看旗帜是葡萄牙人!”
万军想和这艘船取得联系,不过那艘船转头很快的驶向海岸边。
郑成功将船队开到澳门海边,大船逡巡不再前进,派出小船和信使前往岛上。
不久,就从岛的方向开出两艘大船,船头上有人打着旗帜,旗帜挥舞画着圈和波浪,靠近些之后,看见信使也在大船上,朝着众人招手。
郑成功道,“看样子是可以上岸了!”
万军带着卫匡国,众人乘着一艘大船驶往澳门港口,下船时万军看到一个老熟人,是葡萄牙人使者波洛多治。
看见万军和卫匡国从船上下来,波洛多治激动不已,“啊,我尊贵的元首,居然能在澳门见到您,您的舰队崭新的就像刚从造船厂开出来。”
万军也笑道,“菠萝先生,你说的不错,事实上它们确实刚从造船厂开出来。”
波洛多治朝卫匡国点头示意一下,指着身后的一个男人对万军道,“这位就是我们睿智的总督瓦西基先生!”
瓦西基年近五十,留着两道带点花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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