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致命的两颗子弹被亲卫挡住,子弹打穿亲卫的身体,又钻进豪格的腹中。
万军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清军将领,鎏金蓝甲之下,腹部的伤口鲜血和内脏碎片流了一地。
就在这时,鎏金钵帽之下,豪格重新清醒过来,在剧痛中勉力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华夏军将领正看着自己。
豪格想在死前换掉他,可是浑身除了疼没有半点力气。
身边大队华夏军已经出发,开始往南肃清内城,一个营的士兵正在给未死的清兵补刀。
万军见这清兵将领居然睁开眼睛,蹲下身摘掉他的钵帽,饶有兴致的看他的金钱鼠尾。
有士兵发觉,走到万军身边戒备。
万军见这清军将领嘴角开始溢出血,知道这人即将死了,对身边的士兵道,“把他扶起来斩首,脑袋挂到城门上去!”
内城被内外夹击,各门的八旗兵本就人少,很快就被华夏军占领,崔子义肃清了整个旧秦王府,八旗兵被绳子绑成一串,都押到承运殿前的校场上。
万军带人来到王宫前,有士兵来报,尼堪部的三万兵已经逼近西安城。
想撤已经来不及了,可是防守也无法守,西安城太大,华夏军只拿下了东门和南门,西门和北门仍在清兵手中。
万军道,“快去传令,放弃城门,所有兵马撤到秦王府来。”
崔子义道,“我们七千兵陷在西安城中,外援兵力救无可救,元首不能身陷死地,不如让我带大部队在这里诱敌,挑选精壮兵士送元首从南门离开。”
万军道,“岂有两军交战主帅先跑的道理!”
看到崔子义一脸的悲壮
,万军笑道,“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不叫身陷死地,我们这叫中心开花,只要我们坚守住这两道城墙,陈新民、李文龙、杨展哪一路兵到,清兵都是必败。”
崔子义道,“胡人八旗精锐坚守不过两日就败了,陈新民还在潼关,杨展不知在何处,李文龙只有三万兵,根本打不过胡人。”
万军道,“守秦王府的胡人兵力太少,我们有七个团足够守一个秦王府,西安一战关系整个关中,乃至整个西北的战事,相信我,只要守上三五天,胡人必定撤退。”
正说话间,承运殿外传来一阵吵闹,有兵士来报,胡人在校场作乱。
崔子义骂道,“这些鞑子,都捆在地上了还不老实。”
两人到前校场上,看见一众胡人正在呜哇大喊,万军走上前道,“怎么回事?”
兵士道,“大概是人头的原因。”
万军看到兵士提着一颗人头,正是刚才将死被斩首清军将领,胡人正在对着人头用满语叫喊,其中一个胡人哭的尤为悲伤。
万军听不懂胡语,只听见叽里呱啦的叫声,烦躁道,“我们不知道还要守几日,养着这些胡人反而浪费粮食,全部拉去南门,一会儿清兵若是攻城,就全部杀了从城上推下去。”
一个八旗听懂了万军的话,用汉语喊道,“大王饶命啊,那个人头是大清的和硕肃亲王豪格,大王拿他的人头和八旗俘虏请功,可是大功一件啊!”
见万军停下在听自己说话,那八旗指着哭的最悲伤的胡人又道,“那是和硕肃亲王的儿子固泰,请大王明鉴!”
万军看了看那个胡人,和被斩首的人倒有几分相像,那个八旗双手被捆住,侧身用头撞地道,“求大王开恩,我是汉人,我会说汉话,我弃暗投明,求大王饶命!”
万军拍了拍手,笑道,“管你们什么身份,亲王也好,多尔衮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敢来侵略中国者,死路一条!”
说罢,万军指了指求饶的八旗兵道,“汉奸走狗罪加一等,一会儿上城先砍他!”
秦王府中,占领西安东门和南门的兵力全部撤回,七个团的兵力以三个团为预备,两个团防守禄星门,两个团防守西侧城墙的缺口。
一切布置妥当后,最后一批探马奔回秦王府,带回尼堪部进入长乐门的消息。
天色已近傍晚,夕阳斜照着秦王府的城墙,万军站在禄星门的城头上,看见清兵如潮水一般,从东大街进入,各色的旗帜涌向秦王府。
清兵沿着外墙行进,很快将整个秦王府围的水泄不通,兵马集结在禄星门和西侧城墙的缺口处。
万军命人将豪格父子的头挂在城墙上,很快引得清军阵中传来一阵哭声。
一个穿着蓝甲的鞑子骑手上前,指挥着清兵的弓箭手朝城头放箭,华夏军火枪本就有射程优势,又在城头上居高临下。
一阵火枪声响起,打死数十个清兵弓箭手,蓝甲鞑子也被一枪击毙。
清军见识了火枪的厉害,整个军阵全部都退到一百步以外,很快鸣金声响,清军大队兵马退开,再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