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战心会重新聚集起来,华夏军伤亡太大,反而要败下阵来。”
李来亨一把抢过大旗,直冲到前军阵中,“不要停步,跟我杀过去,朝敌军阵中杀,击溃他们!”
华夏军不退反进,重新迈开脚步,朝着土司军阵中逼近。
李来亨见距离已经逼近十步,大吼道,“三排一起,举枪!”
哗啦啦,一片声响,几乎抵到土司兵面门上!
“放!”
枪声骤然响起,眼前的土司兵如被刀风剑雨扫过,顿时倒下一大片。
正在前军中鼓舞士气的沙定洲,感觉被一阵死亡之风吹过,身前护卫的士兵一扫而空,暴露在军阵最前方。
回过神来,火药的青烟之中,华夏军再次前进,许多人身上插着箭支满身是血,依旧随着队伍前进。
然后停下脚步,举枪瞄准。
一瞬间沙定洲汗毛倒树,仿佛什么东西攥住了沙定洲的心脏,就像脱光了衣服,赤身暴露在三九天的寒风之中。
“魔鬼!这是什么魔鬼兵!”
沙定洲疯狂的朝最近的士兵身后躲去,一个不够,再多几个,沙定洲朝后退去,只想躲在更多的士兵身后。
“总府跑啦!”
跟在沙定洲身边的士兵开始逃跑,整个队伍从中部开始瓦解,大队人马朝后方溃退下来。
“放!”
一轮齐射之后,土司兵崩溃之势更加距离,再也无人能够止住,更多的士兵战心全无,开始跪在地上乞降。
“胜了!”
李来亨高呼一声,华夏军阵中爆发出欢呼声,各团跟随旗帜向前推进,追杀溃败,收缴兵器,收降俘虏。
沙定洲再也没有一丝胆气,带着溃兵转而向南,由甸中逃往文山阿迷土司处。
等沙定洲到阿迷之时,三十七万大军,死伤溃散只剩下不到十万兵马,自五月开始集中转运的大量资中粮秣,全部拱手送人。
李来亨棋盘山大胜一场,俘虏十余万,缴获物资无数,赫赫战功传到之处,各处州县望风而降。
张午阳大军随即南下,由曲靖移师昆明。
大军尚未到达昆明城,云南巡抚吴兆元、大学士王锡衮,带人献城投降。
黔国公沐氏世镇云南,在昆明城中府藏盈积,沙定洲叛乱时,将沐府二百多年积累的财富,运回沙部土司南包城。
如今沙定洲大败逃去文山,再无力威胁华夏军,张午阳派人拿下南包城,整个沙府中,缴获赤金五十万两,白银一千二百万两,各类珍宝、物资无数。
沐天波自楚雄返回昆明,眼见沙定洲府中抄出自家百年积蓄,现在都变成了华夏军的战利品。愤恨之下,将数千曾经归附沙定洲的人,全部处决。
沐天波已经归降华夏军,只要他不厚着脸皮来讨要家产,张午阳不愿与他有矛盾。
沐天波自知楚雄城破在即时,是华夏军杀来解围救命,再者李来亨一万人,大败沙定洲三十余万人,俘虏十余万,如此凶悍的战斗力,沐天波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提家产之事,只把一腔仇恨都放在沙定洲身上。
此一战,李来亨部一万击溃三十七万,俘虏十余万,整个西南方面军为之侧目。
张午阳心中对李来亨大顺降将的最后一点偏见荡然无存,将李来亨和一军团的一众将官全部迎到沐王府中安置,又在府中摆酒款待。
白旺同样是大顺降将,对李来亨的战绩钦佩中带着自豪,端起酒碗拉着李来亨猛夸,“想不到李兄弟深藏不露啊,如此勇猛,给我们老兄弟长脸了,哈哈哈。”
张午阳与黄大成一起举报庆贺大胜之功。
李来亨道,“来亨不敢居功,这一战全赖将士用命。”
白旺又是举大拇指,又是灌酒,“李兄弟牛,厉害,哈哈哈。”
李来亨道,“如今想来,不过是侥幸胜利,若不是山势限制,敌人无法用骑兵冲击,我这一万兵都要折在里面了。”
张午阳道,“用兵本就是随时随势所变,能让天时地利为我所用,也是用兵之人的本事,李兄弟不要谦虚啦。”
李来亨想了想道,“不过这一战,我发现一种全新战法,杀溃土司重兵,十分好用。”
张午阳道,“说来听听!”
李来亨道,“火枪兵排成一线,抵近敌人三五十步,一齐开火。”
张午阳摇摇头道,“敌兵若是以骑兵冲击怎么办?”
李来亨道,“我还在琢磨改进,骑兵是个麻烦事,若是火枪和长枪能合二为一就好了。”
白旺笑道,“虽然都叫枪,不过怎么合二为一?”
李来亨道,“我在想,如果在火枪前面,再加个一尺长的白刃,既能开枪又能刺杀,这样放完枪,就能和长枪兵一样冲锋。”
李来亨边想边接着道,“火枪兵后,再以骑兵压阵,既能护住两翼,一旦击溃敌人,又能自阵后掩杀上前追击敌人。”
张午阳眼前一亮,“这战法闻所未闻,倒是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