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以稳为主,等我们腾出手来再行处置!”
张午阳道,“元首放心,一定不会让西南有事。”
万军点点头道,转头看着杨展道,“安庆方面不得不防,杨展将军所部前往安庆支援,只需要守住防线即可,不知杨展将军意下如何?”
杨展心道,才说安庆的胡人凶猛,才装备了新式兵器,这就让我的人去顶上,面上变了几变,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大人,我的兵世居四川,怕是适应不了出川作战,能在川内杀献贼是最好的。”
万军道,“也好!那便令杨展为征北将军,领本部兵马收复成都,北出广元配合中军进攻关中。”
杨展满意的起身道,“末将领命。”
万军道,“着令何定川为西北方面军司令,吴三奇、李过、刘体纯为副将,领兵三万由米仓山入汉中。”
何定川起身抱拳道,“得令!”
万军道,“我和子义要去重庆一趟,事情办完之后去汉中,希望你别让我在汉中城外等太久啊。”
何定川道,“我一定把汉中打扫干净恭候元首。”
万军点点头,待何定川坐下,又道,“传信给李文龙,商州府方面为主攻,出蓝田拿下西安。”
崔子义笑道,“商洛山中守了两年,李文龙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众人一齐笑道,“李文龙怕是憋坏了。”
崔子义道,“另外有情报说贺珍又反了满清,和明朝将领孙守法一起攻下了兴安州,他们现在被满兵追逼甚紧,只要我们修书一封,定能收降。”
万军点了点头,“倒是可以。”心中却道,这明朝兵、顺兵、大西兵乱七八糟,各自为战,难怪被胡人捡了便宜,如果能够整合各部兵
马,泱泱华夏哪有胡人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这杨展所部十来万兵马尚且难以指挥,天下兵马派系众多,吸收的多了,到时候反而影响华夏军的战斗力。
万军想罢,对崔子义道,“你尽管修书劝告,我们也可以出兵支援,他们各部兵马也归各自统领,唯有一条,不可侵害百姓,如有左良玉之流,即便拥兵百万,我也誓要灭之。”
崔子义道,“明白,我就按元首的意思去办。”
万军道,“另外打仗归打仗,百姓也需要尽快安定下来,四川之地沃野千里,只要能够恢复生产,就有与敌人持久作战的本钱,着令文安之为四川行政总长,向各处选派华夏军的治安官,推行废奴、算缗、均地之策。”
文安之不是华夏军将领,此时并不在场,崔子义道起身道,“得令,我去传信。”
张午阳道,“安庆那边派谁去?”
万军道,“西南无兵可调,就由陈新民从河南派兵增援,李国栋的兵马从信阳过去也近上许多。”
众人议定大事,各部将领陆续告辞离开,热闹的奉节城开始冷清下来,大婚的喜庆被临战的气氛掩盖。
按照新婚的规矩,万军和新妇王欢又在奉节城待了两日,直到第三日一早,“帝国”号才从奉节离开,向着重庆出发。
重庆之名起于宋朝,乃南宋孝宗之子赵惇先封恭王,二月即帝位为光宗皇帝,称为“双重喜庆”,遂升恭州为重庆府,重庆由此而得名。
重庆城建在渝中半岛上,墙脚都是石头,一边靠山两边临水,地势易守难攻,崇祯十七年张献忠夜袭百里,大破铜锣峡守军,又用棺材装火药,轰破通远门拿下这座天生之城。
“帝国”号沿着长江逆流而上,两岸高峡耸立,自古入川之路艰险,水路入川虽然也有暗礁和激流,不过比陆路要好上许多。
王欢一路上沉默不语,大多时候倚坐在船首的甲板上,一只手臂扶着船舷,一只手臂曲向怀中,脑袋伏在臂弯里,愣愣的望着江水。
万军趁着行船无事,经常和崔子义等人商谈局势,不过万军眼中不仅仅是中原的战事。
时间不等人,三十年战争一结束,腾出手的西班牙人和荷兰人会有更多精力侵略南洋,北方的俄罗斯人正在飞快的往贝加尔湖以南,黑龙江下游渗透。
必须尽快完成中国的统一。
“帝国”号踩着浪花,一路驶过万州、忠州、涪陵。
重庆渐近,万军和崔子义的谈论告一段落,闲来无事坐在王欢身旁,看着她望着山水出神,有时候王欢会抬起头,指着岸上某一处,“我记得那里,那边的树下有一个山洞,我们在那里躲过。”
两人沉默一阵,王欢忽然道,“到了重庆,会看到许多断了右臂之人,大人莫要惊奇。”
万军闻言看向王欢,只见她已经是双眸含泪,“他们都是受献贼所害。”
史载张献忠杀了许多人,为了震慑川人,又将投降的军民三万五千人斩去右臂,此时忽觉史书之上,字字惨烈。
万军将王欢拥在怀中,好烟抚慰良久,忽然有人大声道,“朝天门到了!”
重庆石城向江水,城门连着江门,迎官接圣的朝天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