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
“清军将领,你好!两军交战,与平民百姓无关,你方驱赶手无寸铁的百姓冲阵,实在是令人不齿,今日之事的主谋必定会受到战争犯应有的惩罚。我军在此正告清军将领,两军作战,严禁利用、屠杀平民,否则一律按照战争犯对待,不接受投降。另正告所有投降的汉奸,早日迷途知返,否则他日成为民族的罪人,遗臭万年!华夏军总司令万军敬上。”
吴三桂话音落下,帐中的汉人降将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人偷偷望了李成栋一眼,庆幸驱赶百姓之事不是自己做的。
“不接受投降?”李成栋心中暗骂,老子何时想过投降,只是一丝阴霾攀上心头,让他十分不快。
阿济格道,“这是什么?檄文?”
觉罗巴哈那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吴三桂道,“貌似这只是一封信。”
阿济格冷笑一声,“看来贼人是怕了,越是不让我军这样,我军就偏要如此对付他们,再去抓些百姓来。”
这时阿济格才发现,帐中之人全部低着头,怕自己被派去做这事。
多铎道,“贼人心狠手辣,抓百姓上前,贼人一样放枪,反而拖慢我军进攻的速度。”
阿济格冷着脸,恨道,“把这封信烧了,所有人不得声张此事。”
想了想还是不解恨,又看着觉罗巴哈那,“你这狗奴才,乱我军心,来人啊,觉罗巴哈那贝勒贪生怕死被贼人俘虏,今日竟敢替贼人来说降,拖出去斩了!”
觉罗巴哈那脸色苍白,大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王爷!奴才跟着王
爷征战多年啊!王爷!”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两个亲兵已经冲了进来,拖着觉罗巴哈那出了大帐,不一会觉罗巴哈那的呼喊声,随着一身闷响戛然而止。
大帐之中死一般的沉寂,阿济格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些给本王进攻,我大清席卷天下,你们谁想投降?早些站出来,本王给你个痛快。”
随着觉罗巴哈那贝勒的人头落地,清军又再次发起进攻,这一次李成栋彻底放弃了用百姓冲阵,开始反复用绿营兵冲击。
随着壕沟和据马桩清理到阵前,清军开始推着一种大盾车上前,弓箭手躲在盾车后和华夏军互射,双方的死伤逐渐增大。
阵前硝烟阵阵,箭如雨下,枪声不绝。
双方在金鸡岭下如此攻守数日,阵前三百步堆满尸体,万军在金鸡岭上看着这一幕,可是反而安心下来,如果按照这种战法,清军绝对无法短时间内攻破华夏军。
此时已经是深秋,天气逐渐转凉,大别山的秋色无比秀丽,可是在这秋色中厮杀的人们却无心去看。
安庆几十万大军毫无进展,北京摄政王的问罪诏传到了安庆大营,多铎几乎陷入癫狂。
目前的局面他当然清楚,大清想要统治整个中国,就必须尽快结束战事,平定各处的叛乱,时间再拖久些,大清就只能和历史上的金朝一样,和明人二分天下。
更凶险的是,满洲人整个族群只有几十万,一旦拖得形势转变,这些曾经唯唯诺诺的包衣们,还能不能掌控住都是要考虑的隐患。
据信阳方向来信报知,北方又有一支华夏军兵马杀过来,汝宁知府刘洪起已经往淮南败退,等到这支兵马南下,两军一旦汇合,大清在江南的处境就要更加不利了。
江南的乱民们如今已经不再是守着城,阎应元、陈明遇等乱民势力愈发强大了,张煌言奉着鲁王也在趁机四处出击,南京的明朝降将似乎也在暗中搞事。前日又有乱民冲击大清军的粮道,该死的乱民!多铎心中愈发的焦躁。
清军派人乘船沿江往上,试图从别处包抄。
可是鄱阳湖明军水师,全部到了长江上和清军水战,双方在彭泽大战好几日,清军在陆上压着明军打,在水上却始终无法消灭明军,两个方向上清军都陷入了胶着。
另一路试图抄道太湖县,可是百姓早已逃到山中,华夏军利用地利和火器的射程优势沿路伏击,还没出太湖县就已经是伤亡惨重。
无奈之下,清军只能全力围攻金鸡岭,可是始终无法冲破几十门火炮的防线,霰弹加上火枪,阵前二十步好似一道铁幕,绿营撞得头破血流依旧无法攻破。
清军每每冲到阵前,只能躲在近三十厘米厚的实木大盾车后,用弓箭和华夏军对射,再无法前进一步。
不过今日清军阵中又起了变化,推过来的盾车后方忽然飞起一大片烟雾,许多筒状物飞了起来,拖着尾迹朝着华夏军阵地冲过来。
华夏军阵地中都看着清军阵地中飞起的青烟,万军从金鸡岭上也看到了这一幕,那从盾车后面一排一排飞起,拖着尾迹朝华夏军阵地飞过来的东西,万军十分熟悉这种场景。
“这是华夏军的‘立辉式’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