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中一个胡人指着万军,用汉话叫道,“先别管其他人,杀了那个人。”
几个胡兵一起杀了上来,万军只感觉刀风阵阵,四面都是胡人的大刀,纪川虎道,“不好,这些狗日的鞑子以多欺少,我来拖住他们,大人快走!”
方才那个兵也跟着道,“快走,麻烦了!”
万军道,“现在哪里走得了,你们专心对敌,坚持住,援兵就要到了。”
万军好在是正规军出身,体力跟得上。闪过一柄从左砍过的刀刃,万军一个箭步,大刀从右向左下挥砍,一刀劈死一个胡兵,接着左手推住刀背,架住一柄当头砍下的刀刃,左腿提起,朝前一个前蹬,右手顺势又一刀劈下,砍死那个胡兵,这一招正是擒敌拳中的“架踢劈击”。
一连砍死两个胡兵,万军一时气力不继,躲闪慢了半拍,一个胡人挥舞着大刀砍下,说时迟那时快,旁边那个兵冲过来,挡住这一刀,不过随即被令一个胡人一刀捅进腹部。
那边纪川虎砍死一人,身上已经受了两处刀伤,见到万军危急,迅速靠近过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华夏军的呼声,有人大喊“那边还有,快过去!”
万军这才注意到,大队的胡人兵马已经逃走,华夏军已经杀了出来,有几十个华夏军士兵跑到万军身边,纪川虎撑到此时已经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得救了!”
万军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对面的胡人见援兵到了转身就逃走,万军顾不得许多,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兵,只见腹部破开一个大洞,鲜血和肠子流出来许多,已经没救了。
只是这兵一时未死,意识还很清醒,痛苦的抓着万军的手
。
万军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帮你实现。”
那人道,“大人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说罢,吸了一口冷气,叹道,“只是可惜,以后“三蛟”就只剩“一蛟”了!”
说罢失去了气息,万军忽然想起来,这人是和纪川虎一起,在三省客栈时投靠自己的豫西好汉,号称“三蛟”。
万军看了看身边的士兵都带着长矛,问“火枪兵呢?”
士兵道,“火枪兵在后面。”
“可恶啊”万军道。
此时这场夜袭大战尘埃落定,万军才注意到,远处火箭炮轰击的火焰,正在清军的营地中燃烧着。
厮杀了半夜,万军也无力追击,众人回营休息一阵,天亮之后才发现,昨夜战场几乎突进到营中木栅已经被烧毁了大半,壕沟中堆满了尸体,沟中的血水已经有些粘稠。
华夏军昨夜突然遭到袭击,营门厮杀伤亡了近两千,好在清军的夜袭被打退了,趁乱又被杀死了许多,白天华夏军打扫战场,还有许多受伤未死的清兵,都被检查的士兵一刀砍死。
上午探马回报,清军的营地已经被焚毁,看痕迹兵马都已经往襄阳撤退去了。
万军在营中商议一阵,决定大军继续往枣阳出发,沿着大别山往东南,伤病员由一个团护送到邓州。
大军打退了清兵,在双沟镇休整了半日,从容的渡过大河。
在野战和夜袭中两次战胜清军,万军心中总算有了些底气。
看来清军也不是开了无敌,只要战法得当,军心可用,未必不能和清军野战。
万军率中军出发之时,陈卜栋带了几十个乡勇跟过来。
“华夏军真是好汉,竟然打败了胡人,我们也要加入华夏军!”
万军道,“你好生保护双沟镇的百姓就好,等我们打退了胡人,你们再加入华夏军。”
陈卜栋道,“大人,我兄弟阿闷他们还有几百乡勇,足够保护乡亲。”
“是啊,我们这些兄弟觉得华夏军是真爷们,我们也要跟着一起打胡人。”
“是啊,让我们也加入吧。”
“哪有等你们打走了胡人,我们在加入的道理。”
万军想来,此去武昌人力也有些单薄,前路还有许多恶战在等着华夏军,便答应了陈卜栋,收了这些乡勇。
大军过了大河,往东行了一日,傍晚时分到达枣阳,枣阳县守军是原明朝推官孙家卫,投降顺军后做了顺军的枣阳县令,如今又投降了清军,不过两年之间,竟然改换了三个朝庭,还是枣阳县令。
孙家卫不是个硬骨头,见华夏军杀到,按照习性也想开门投降算了,只是如今清军势力滔天,他自忖这一支兵马敌不过胡人,自己心里又忌惮清军的凶名,害怕来日清军杀回来治他的罪,只能胆战心惊的带人守在城门上。
清军留下的不过降兵一两千人,孙家卫发动百姓上城门协助守城,想了想又害怕华夏军强攻,破城之后自己的脑袋只怕不保。
于是一边做出防守的样子,一边又从城门上吊下去几个百姓,给华夏军送来许多粮食和生猪。
见了孙家卫这嘴脸,崔子义直道,“好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