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立辉道,“我管他谁来,咱们华夏军这么多人,还有火枪火箭,能让人当软柿子捏了?”
张午阳道,“此话说的不错,咱们在此练兵备战,筑城掘壕已经有几个月了,孝义镇的阵地也不是那么好啃的。”
万军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张午阳的话道,“不错,咱们从去年准备到今天,岂能任人宰割。何况胡人凶残,对汉人动辄屠刀相向,我听闻自建州起兵以来,辽东汉人已经十不存一。投降也不能保全性命,苟活哪有尊严,华夏男儿岂能做贪生怕死之徒,我们为了百姓活命、为了华夏存亡,也必须坚守此处。”
王长宏道,“不错,死了不过眼一闭,怕他个鸟!”
常建和桂东良纷纷点头道,“我们就与他们拼到底!”
众人情绪被点起,万军道,“即日起,何初一、常建、李用三个团驻守孝义镇阵地,不得松懈!”
三人起身领命,万军又道,“其余人马这几日调整到棣花,随时准备迎敌。各团务必召集连以上指挥官,做好迎战动员,安抚军心,所有行动不要惊扰百姓。”
悄然之间,战云笼罩在丹凤县城上空,城中的百姓也感觉到了什么,一时间正月间的喜庆气氛,忽然被紧张和恐慌代替。
由于山中大雪,百姓无法逃进山中,城中谣言四起,一时道李自成溃军即将经过,见人就杀见屋就烧,一时又传胡人就要杀到,把抓到的百姓当牲畜养着,每日都要捉一个,生吃人肉喝人血,城中一日三惊。
好在万军在备战同时,竭力稳定周边百姓生活秩序,派出大军巡逻,大肆宣传华夏军将在孝义镇抵挡敌人,四处安抚民心。
这一日上午时分,李有福忽然带着一
个连长来报,抓了三个人。
大军临战,万军哪有时间处理这事,“都什么时候了,这三人犯了什么事?”
那连长道,“这三个狗东西,吃饱了闲得慌,聚在一起妖言惑众,说我军人马少,抵挡不住胡人。”
万军心中烦乱,对着这三人道,“我自认为待百姓不薄,你们为何如此?”
那三人中一个道,“大人对我等百姓恩重如山,小的只是担心。”
万军道,“兵马大事,你们若是有心就少些胡言乱语,动摇我军民决心。”
三人一齐道不敢再犯,万军挥手让他们退下,崔子义上前对万军道,“大人且慢,大战将至之时,这三个人说这些话,绝不止这么简单,我看绝对是胡人派来乱我军心的奸细。”
那三人听出崔子义话中的杀机,一齐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我们三人都是久居此地的百姓啊,怎么会是胡人的奸细,大人明鉴啊!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一会儿,三人额头上就磕出血迹,万军还在犹豫,崔子义大声问那连长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连长敬了一个军礼道,“报告,在下张团长麾下第二营七连连长罗大义。”
崔子义道,“你做的很好,把这三人拉到县衙门口的旗下砍了,脑袋挂到西门上。另外在城中传令,大战在即,军民协同防守,发现有乱我军心的鞑子奸细一律杀了!”
那三人听了,一下瘫倒在雪水里,脸上如同死灰一般,血从额头一直流到腮边,看起来十分悲惨。
其中一人看着万军道,“大人宅心仁厚,为何不给小人一条生路啊,大人!”
崔子义在旁一挥手,罗大义带着士兵,拉住这三人便押了下去。
三人被拖出去,不停地大喊着,“冤枉啊!”
万军看着崔子义道,“我看这三人不像奸细,何必要杀了他们?”
崔子义道,“非常时期要行非常手段,这三人虽不是奸细,但是大战之前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民心,不杀不足以严法纪安民心,算他们三人倒霉。”
万军知道崔子义说的是事实,自己刚才不加制止,未尝不是猜到了崔子义的用意。
只是如此果决的手段,当真是非常人能做到,便道,“我看你这道士,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丝毫没有慈悲好生之心啊!”
崔子义笑了笑道,“天地不仁,不仁乃是大仁。大人眼中何必只盯着眼前三条人命,而不去看丹凤、鹿城几个县数万百姓的命?我杀这三人似是不够慈悲,但是凝聚军民之心,抵挡胡人来犯,何尝不是大慈悲呢。”
万军道,“好好,你这大慈悲的道士,既然要杀鸡儆猴,那我们索性做到位一点,传令全城百姓,大战在即,招募民团协助防守,运输物资也好,巡逻也罢,所有人都要按照华夏军的标准军纪来备战。”
崔子义道,“大人,你知道么,大人身上有一点我崔子义十分钦服。”
万军好奇道,“那你说说看,哪一点?”
崔子义道,“大海汇聚百川之水而不满,王道临万变之事而不张,大人宅心仁厚,却不妇人之仁,做事坚决果断,遇到什么事都能泰然处之,然后加以利用,这便是王道之气啊。”
“而且大人眼光十分毒辣,半年之前就开始为今日之战做准备,令人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