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他说,“你说的东西就藏在这个地窖里吗?”
“是的,总兵大人,一炷香后你就不会再怀疑了。”
这时,朱后山在石膏上猛击一下,石膏裂开,撬棍下面出现了一道裂缝。朱后山将撬棍插入裂缝,石膏立刻一块块全碎开了,象路面上的圆石板那样被掀了起来。沈阳侯抓住石头摇动着,把它们移开,人们几乎不能相信象他这双纤细的手能摇动石头。
“总兵大人,”朱后山说,“这不就是我曾对阁下讲的砌体吗?”
“是的,不过两只桶我还没有看见,”李如柏说。
“如果我有一把匕首,”朱后山瞧着他周围说,“你立即可以看到,大人。不幸得很,我把它忘记在阁下的帐篷里了。”
“我完全可以把我的匕首给你,”李如柏说,“不过我觉得要干你这项工作这刀太易折断了。”
朱后山好象在他周围寻找什么东西可以代替他希望找的武器。
“为什么你不要刚才那名士兵的大刀呢?”李如柏说,“他有一把大刀。”
“正是,”朱后山说,“既然他能够用它砍倒那裸树。”
于是他向梯子走去。
“兄弟,”他对士兵说,“把你的刀扔给我,我需要它。”
梯级上响起武器的声音。
“拿着,”李如柏说,“这是一件结实的工具,一只有力的手大可利用一番。”
朱后山开始工作,他非常灵巧、非常果断地在中间那块石膏上敲了一会儿,把它分成两块,这时李如柏看到了两只口对口合在一起的桶,由于本身的重量,加上外壳,它们被固定在一起。
“总兵大人,”朱后山说,“你看我的预感一点不错。”
“是的,侯爷,”李如柏说:“但是我有两个疑惑。”
“哪两个疑惑?”
“其一,你是怎么知道这座废弃要塞的地窖里有两只装着金银珠宝的桶的;其二,是谁把这两只桶封存在这地窖里的。”
“是我夫人。”
“啊——什么?”
“是我夫人,”朱后山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一度以为,我和夫人患难与共,早已不分彼此,但没想到,她永远对其他人设立着一道心防。”
“你夫人?我真没想到,”李如柏不可置信地说,“难道侯爷和夫人之间还互相提防不成?”
“实不相瞒,”朱后山道,“她忠于自己的宗族,远胜过自己的家庭。”
“宗族?”
“万羽堂四大宗家。”
听到这七个字,李如柏迷惘了,世居辽东,他不可能听过万羽堂这个组织,其实不光是世居辽东的人了,就算在关内,万羽堂也鲜有人知。但不管是什么堂、什么宗家,李如柏根据直觉也可以判断:这一定是个非法道会门组织。既然是非法组织,藏匿金银财宝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为了某种(颠覆)活动积攒经费。
想到这儿,李如柏突然记起之前他误认作祖大寿的人,对朱后山问道:“你说,之前偷偷跟着我们的耗子,会不会是……”
朱后山点了点头,并提醒他:“我们的风灯快灭了。”
李如柏感受到一丝凉意,就一面大声喊道,一面走近梯子,“喂!”
被夜间的寒意冻麻木了的士兵一面用沙哑的嗓子回答,一面问有什么事要他做。
“去岗哨那里,”李如柏说,“以我的名义命令小旗立即到这里来。”
这是一件很容易完成的差使,因为小旗对将军出现在荒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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