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坊,这就是我的目标,我要把这个邪恶的组织从神州大地上彻底铲除!”
季桓之满怀激情地说着如上一句话,只觉得自己浑身是劲,撑着墙壁在床上猛地挺身一坐,只听咯啦一声,他一屁股坐陷进去了。
床板中间,出现了一个大洞。
寇小罗并没有像正常的妻子一样赶紧过来拉起他,问有没有伤着。
因为季桓之整个人掉进洞里去了。
寇小罗咬着嘴唇紧张焦虑地朝洞口探头探脑,但什么都看不见,她只好问:“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过了会儿,才从下面传来季桓之的口申口今。
“没死就好。”寇小罗说了句。
“递根蜡烛给我。”季桓之说着,从洞口伸出了指尖。看来洞并不深,
寇小罗点燃一根蜡烛,递给了季桓之。
季桓之接过去,照亮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轻轻挥舞蜡烛,燎掉一些灰尘和蛛网,总算看清了床底下的玄机。原来,床下竟然有一条地道。
又是地道,这是我见过的第三处地道了吧?季桓之心说,并往前走了几步。
这条地道比过去见过的都要宽敞,足够三个人并排行走,而且洞壁光滑干燥,摸起来的手感倒有些像抛光过的竹子或是木板——准确地说,洞壁就是光滑的竹木,结实的拱木加上竹片支撑起了整条地道,一直向前延伸。而且每隔二十步,洞壁上都挂着一根火把,只要点燃,就可以提供更多的照明。
绝对是个大工程。
季桓之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兴奋,忙走回洞口,先放下蜡烛,然后叫寇小罗也下来瞅瞅。
寇小罗撩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踩下去,季桓之抱住她的腿,将她稳稳放在了地道里。
当目睹眼前的一切时,寇小罗不免叫惊:“真没想到,原来左都督府下面还别有洞天。看来岳希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呐。”
“也不一定是岳希桐,”季桓之说,“这处宅院修了也有上百年了,或许是某位前人留下的也不一定。”说完,他拿起蜡烛,点上一根火炬,吹灭了蜡烛往腰兜里一揣,然后拿着火炬,拉着寇小罗的手沿着地道往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岔道。这里的岔道很奇怪,平行的有两条,还有一条是往下的。季桓之拉着寇小罗试探性地往下走,下了几级台阶,走了一段平地,却又发现了岔道口,同样是有两条平行,一条向下。接着往下走,岔道越来越多,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越来越复杂。而有些区域的空间明显要更大一些,这些类似于房间的地方往往放着几口箱子,打开一瞧,却是已经生锈的甲胄刀剑,还有一些简易的火器。
渐渐地,夫妇二人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严肃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身处的不仅仅是左都督府地下的地道这么简单。
与其说是地道,不如说,这底下是一座巨大的“蚁巢”!
季桓之擦擦脑门的汗水,寻思道:“究竟是谁修了这么大的工程?他在里面藏了这么多武备又是做什么?”
寇小罗说:“从甲胄的锈蚀程度来看,这地道应当不下一百年了。往前推一百年……呵呵,倒让奴家想起一个人。”
“谁?”
“是奴家在暴雪坊里的太师祖邵云。”
“那个专门用绳镖的刺客,你怎么想起她来了?”
“一百多年前,那是正德朝,八虎为害朝纲。八虎之首大太监刘瑾因谋反及其他十七条大罪,被凌迟处死,一共剐了三千刀,分三天剐的。据说刘瑾第一天挨了一千刀,回去还喝了两大碗粥,也是心大;第二天依然没死,回牢里塞了半斤核桃噎死的,第三天剐的死尸。当时还是孩童的太师祖邵云,就亲眼目睹了刘瑾遭凌迟的惨状。”
季桓之笑了笑,并很快明白了,说:“你觉得,这可能是过去大太监刘瑾留下的东西?”
“有可能吧,”寇小罗道,“当初武宗皇帝亲自带人抄刘瑾的家,从其家中查出金银数百万两,并有伪玺、玉带等违禁物。在刘瑾经常拿着的扇子中也发现了两把匕首。或许当初刘瑾真的想屯兵谋反——这间宅子,有可能就是当初刘瑾的家。”
“皇帝亲自带人抄家,竟然没有发现这条地道?”
“你不也是,在那间寝室里睡了两年,也没有发现地道的机关。”
季桓之没有搭茬。他自从搬进左都督府,也没有真就在寝室里睡满两年,不着家那是常有的事,如果真的满满住上两年,凭他的才智,怎么会发现不了墙壁上的机关呢?他不回话,也是因为心里暗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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