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那么感情炽烈,使你亲爱的母亲李夫人塔尔玛完全有理由大发雷霆。嗯!是不是这样,你说啊?”她说完,笑得更厉害了,而且更加不安分地挑逗李璨。
李璨被激怒了,她撕掉了那张纸,纸上确实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辽阳侯’这几个字,接着她用颤抖的手指把它揉成一团,扔到窗外。
“好啦!好啦!”李璨的姐姐李彤说,“我们的小绵羊,我们的小宝贝,我们的小鸽子发脾气啦!你娘不会来,即使她来的话,你也知道,我的耳朵很尖。再说,给几年前的如意郎君写信,尤其是以‘辽阳侯’这几个字开头的信,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好,我不给他写信了。”李璨说。
“不要赌气嘛,现在是写信给他的时候了,亲爱的小美人;来,让我们重新开始写‘辽阳侯’那几个非同寻常的字吧。”说着她把毛笔递给李璨,在她亲切的微笑鼓励下,李璨很快地写下了她说的那几个字。
“现在呢?”
“现在,写你心里想的。”李彤回答。
“你真的相信我在想一件事吗?”
“你在想一个人,这是一回事,也许更坏。”
“你这样认为吗,姐姐?”
“妹妹,你的一双眼睛像去年我在天津看见的大海一样深;不,我说错了,大海是凶险的,应该说你的眼睛,噢,像府里那口井一样深。”
“好吧!既然你能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东西,那就请你告诉我,我在想什么,姐姐。”
“你不是在想‘辽阳侯’,你是在想‘我亲爱的辽阳侯’。”
“噢!”
“你不用为这点儿小事脸红。你想的是:‘我亲爱的辽阳侯’,你在左都督手下服务,不能脱身,你恳求我写信给你,这准是你在那边感到烦闷无聊,才想到通过回忆一个老家的女人来寻找乐趣。”
李璨猛地站起来,她微笑着说:“不,姐姐,你说的这些我一字一句也没有想到,瞧,这才是我想的。”她果断地拿起毛笔,坚定地写下了下面这些话:
辽阳侯,见字如面。岁月如梭,如白驹过隙。昔日辽阳一别,不觉数载。而今璨亦居京师……
李彤瞧着毛笔迅速移动,她妹妹一边写,她一边从对面念,这时候她拍了一下手,打断了她妹妹的书写。
“好极了,”她说,“这才是坦率,才是勇敢,才是文体!我亲爱的妹妹,让那个小子瞧瞧,辽阳女子的文采。”
“他知道,”年轻姑娘回答,“对我来说,故乡就是天堂。”
“这正是我要说的,你说话象个仙子。”
“我来结束这封信。”年轻姑娘果然继续写道:辽阳侯曾言见奴家一面乃人生幸事,奴家甚是感激。君可知否,奴见君一面亦是三生有幸。
“哊!”李彤说,“当心,小绵羊,你是在撒羊毛,而那儿有狼。”
李璨刚要回答,这是府中门廊下响起了一匹奔马的马蹄声。
“什么事?”李彤走到窗口说,“一个帅小伙子!真的!”
“呀!辽阳侯!”李璨叫了起来。她也和她的同伴一样走到了窗口。她脸色变得煞白,激动地倒在她那封未写完的信旁。
“真是一个乖巧的情人,这点我可以保证!”李彤大声说,“他来得正是时候!”
“别再站在窗口了,快过来,求求你!”李璨喃喃地说。
“唔!他不认识我,让我看看他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