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费工夫。小子,你真让我一通好找啊!”
季桓之立刻回去通知朱后山等人。其他人闻听季桓之带来的讯息,立刻抄起家伙,往朱培现在所在的房子赶去。
“真是撞到我枪口上了!”熊广泰说,“我们把门打破冲进去捉住他。”
“不行,”季桓之说,“不能打破门,不能弄出一点儿声音,有了声音会把别人引来的。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屋里的另一个人是谁,如果屋里的是哪个组织的头目或者甚至有可能是哪个将军,那么,在这附近一定会有他们的手下。喂!周泉,上这儿来。”
周泉走了过来。他虽然激动得怒气冲冲,可是他显得很坚强。
“很好 ,”季桓之继续说,“现在,你再爬到那个阳台上去,告诉我们朱培有没有同别人在一起,他是准备出去还是准备休息,如果他身边有人,那我们就等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他出去,我们就在门口抓住他;如果他不走,我们就打破窗子冲进去。这要比冲破大门声音轻得多。”
周泉悄悄地爬到窗子那儿。
“大哥和三姐,你们守住另一个出口,我们和二哥留在这儿。”
那两位朋友听从他的话走了。
“怎么样,周泉?”季桓之问。
“只有他一个人,”周泉说。
“你能肯定?”
“当然能。”
“我们并没有看到他的同伴出去呀。”
“也许那个人从另一道门出去了。”
“他在干什么?”
“他在套他的披风,戴皮手套。”
“该我们行动了!”季桓之低声说。
熊广泰用手握住他的匕首,不由白主地将它从刀稍中拔了出来。
“把匕首插回去,二哥,”季桓之说,“在这儿我们先不杀他。我们把他抓在手中,一步一步地对付他。我们有些事情要彼此问问清楚,这一幕和卢沟桥旁的那一幕相似。只是但愿这一个没有子女后代,如果我们把他除掉了,一切就都和他一起被除掉了。”
“嘘 !”周泉说,“他打算出去,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下来,快下来!”
周泉往后面一跳,双脚稳稳落地。雪很厚,所以没有出什么声音,简直听不到。
“去通知大哥和三姐要他们分开站在大门两旁,二哥和我两人也要这样做,如果他们捉到了他,就拍拍手,如果我们捉到了他,我们拍手。”
周泉走开了。
“二哥,”季桓之说,“把你的肩膀缩一缩,让他走出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
“但愿他从这儿出来!”
“别出声!”季桓之说。
熊广泰紧贴在墙上,仿佛想挤到墙里面去似的。季桓之和他一样紧紧靠着墙。
这时,从昏暗的楼梯上响起了朱培下楼的脚步声。一扇不被人注意的小窗顺着滑槽推开,发出吱吱的声音。朱培望了望,两个朋友事先藏得很好,所以他没有看到什么。
于是他把钥匙插进锁里,门打开了,他出现在门口。
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季桓之站在他面前。
他想推上门,但是熊广泰已经跑上前握住门把手,把门开得大大的。
熊广泰拍了三下手。朱后山和李蜜跑过来了。
朱培脸色变得苍白,但是他没有发出一声叫喊,也没有叫人来救他。
季桓之朝着朱培走去,可以说是用胸口逼着他向后退,倒退着走上了楼梯,那儿点着一盏烛灯,他能够清楚地看到朱培的两只手。
可是,朱培知道,就算杀死了季桓之,他还要对付另外三个仇人,所以他没有做出任何防卫的动作,也没有做出任何威胁人的手势。朱培退到房门口,觉得顶住了门,再无路可走了。他无疑地认为到了这儿,他的一切就都要结束。可是他没有想对,季桓之伸出手推开了门。朱培和季桓之走进了一刻钟以前他和那个被称为将军的男子谈话的房间。
熊广泰跟在后面进来了,朱后山和李蜜也在门口出现了,他们锁上了房门。
“请坐吧,”季桓之踢给朱培一把椅子,同时说道。
朱培从拿过椅子坐下。他脸色灰白,不过显得很镇静。
在离他三步远地方,李蜜移拢了三把椅子给季桓之、熊广泰和自已坐。
朱后山走到一个角落里坐,那是房间里最远的角落。他好像决心坐着不动,做一个全部过程的旁观者
季桓之的左边坐看熊广泰,右边坐着李蜜。朱后山似乎很颓丧。熊广泰焦躁不安地直搓手。李蜜微笑着,紧咬嘴唇,咬得血都要流出来了。
只有季桓之一个人克制住自己,至少从表面上着是这样。
“小兄弟,”他对这个年轻人说,我们花了那么多天时间彼此追逐逐,现在缘分使我们再次相聚,就好好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