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心爱的情郎和寇氏姐妹双飞的故事,九慧抹着泪哽咽了。
但这还不是边鸿影所追求的最终效果,低声说:“除此以外,我还有别的更要紧的事告诉你。”
九慧问:“什么?”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听我们说话。”
“为什么要如此小心谨慎?”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边鸿影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再向走廊里溜一眼,然后回转身来又坐到九慧的旁边,道:“这么说他真会演戏。”
九慧问:“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郑大人。”
“那个人刚才是在演戏?”
“是的,我的妹妹。”
“那个人难道不是……”
“那个人,”边鸿影压低声音说,“是我的兄弟。”
“你的兄弟!”九慧惊叫一声。
“事到如今,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好妹妹;如果你走漏消息,不管你透露给世上谁,我都完了,而且或许你也完了。”
“啊!老天爷!”
“请听我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兄弟本是来救我的,必要时打算以武力强行将我从这里劫走,但偏偏却和也来寻我的锦衣卫狭路相逢;我兄弟跟着他,走到荒野僻静之处,他勒令那位锦衣卫交出他随身携带的公文;那个锦衣卫企图反抗,我兄弟就把他杀死了。”
“哦!”九慧战战兢兢地叫道。
“这是逼不得已,你说是吧。于是我兄弟决定以智取替代强攻:他拿了公文,以锦衣卫的身份来到了这里,并声称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苗大人将派一辆马车前来接我。”
“我明白了,那辆马车实际上是你兄弟派来的。”
“正是这样;不过事情还没有完:你收到的那封信你以为是司礼监的陈公公写来的么?”
“怎么?”
“那封信是假的。”
九慧不可置信地叫道:“怎么会是假的呢?”
“是的,是假的:这是一个圈套,当派人来找你时好让你束手就擒呀。”
“来的那个人是季千户呀。”
“你错了,季桓之和他的朋友正被留在京师准备行动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兄弟遇见了几个镇抚司的校尉,他们个个都身穿冠服。他们本来会在大门口叫你,你还以为是和朋友接头,于是他们就将你绑架,把你弄进诏狱。”
“老天爷呀!”九慧一边高叫一边双手抚额,几乎要疯了。
“请等等……”
“怎么?”
“我听见一阵马蹄声,那是我兄弟骑马出发的马蹄声;我要向他最后说一声‘再见,你也来。’”
边鸿影打开窗户,向九慧作个手势让她过来。年轻女子走到窗前。
郑闻韬正纵马飞奔。
“再见,兄弟,”边鸿影大声叫道。
郑闻韬抬起头,看见两个年轻女人伫立窗前,他一边飞奔一边向边鸿影作了一个友好的手势。
而后边鸿影返回原位坐下,似乎陷入完全自我的沉思之中。
“夫人。”九慧叫道,“请原谅我打断你的思考!你能给奴家指点一下该怎么办吗?您比我经验多,您就直说吧,我全听您的。”
“首先,”边鸿影说,“也可能是我弄错了,季桓之和他的朋友也许真的会来救你。”
“哦!那就太美了!”九慧大叫道,“可是诸多幸福不是为我造就的!”
“那么你算明白了;这也可能纯属时间问题,是一种看谁先到的比赛。倘若是你的朋友在速度上压倒对方,那你就得救了;倘若是苗御鸿的手下占了上风,那你就完蛋了。”
“噢!是的,是的,彻底完了!那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有一个很简单易行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呀!”
边鸿影道:“那就是在附近藏起来等着,确证一下前来找你的是什么人。”
九慧问:“可是在哪儿等呢?”
“噢!这不成问题:我本人也留下不走,躲在离这儿几法里左右的地方,等着我兄弟来接我;我就带你一起走,我们俩人一起躲一起等。”
“那具体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嘛,让我兄弟派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你去对我说再见,你登上踏板去和我作最后一次拥抱;我事先告诉来接我的我兄弟的仆人,他向车夫做个手势,我们就飞奔出发了。”
“可是季桓之呢,季桓之呢,如果他来了怎么办?”
“他来了我们能不知道吗?”
“怎么能知道呢?”
“再容易不过了。我们可以将我兄弟的那个仆人打发到良乡,我曾对你说过,那个人我们是可以信赖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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