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渡鸦号在一片混乱中杀出军港,驶向了茫茫大海。
而对于前田庆次礼貌性的道别,朱后山只回了一句“拉倒吧”。但他或许做梦都不会想到,庆次的“后会有期”还真的说对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他要做的,是弄清楚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子弹贴着经脉过去,只是打穿了他的皮肉和部分络脉【*】,这小子挺有造化。”身为忍者,略懂些中医知识的果心居士替昏迷的季桓之查验完伤情后说道。
熊广泰问:“那这么说来季千户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果心居士给季桓之上了点药,撕下一根布条缠好伤处:“只是皮肉伤,先养着就行。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见季桓之没有大碍,朱后山也松了口气,然后才向果心居士询问今天发生的具体事情。
果心居士先反问他:“你没发现船上少了一个人吗?”
朱后山刚要问谁,就很快反应过来:渡鸦号的船主、海贼头子伊雨三万六千卫并不在船上。
原来,就在昨夜三更,伊雨三万六千卫在名护屋城南的寺院下榻,与他的大副等人密谋之时,他们谈论的内容被丰臣家的忍者听见。忍者要及时密报给太阁。但丰臣秀吉上了年纪,晚上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一直到了今天日上三竿方才清醒。再等忍者将三万六千卫一众的密谋通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秀吉匆忙之下,命人突袭三万六千卫等人下榻的寺院,同时又让港口水军抢夺黑船。
于是船奉行大谷吉继奉命带人以送礼物的名义请黑船船员下船,试图用掺了迷药的酒水把他们灌醉,方便抢夺船只。
那时节已经有船员被骗下来灌了两杯米酒,亏的是混入港口的果心居士识破这一伎俩,才没让倭军得逞。
既然暗的不行,就只能来明的了。大谷吉继随即命人强攻。
而海贼们只是刚刚开始筹划阴谋,尚未有正式行动的打算,被全副武装的倭军水军打了个措手不及,险些丢掉黑船的控制权。
在这存亡之际,底舱的俘虏们也被他们动员起来,与倭军展开激战。
对于大明俘虏来说,与海贼之间只是小仇,和倭军正规军才是大恨,小仇不比大恨,自然要干倭军。而被扣押的李赫伦将军的部下虽说原本是倭军,但他们很有一种二杆子精神,那就是身处哪支队伍,就替谁作战,才不管他妈的是非曲直。正是这些原因,才有了上回书说到的火烧安宅船那一幕。
听完果心居士的解释,朱后山思前想后,度量了许久,忽然手握刀柄,仓朗朗将一把亮闪闪打刀架在了果心居士的脖子上。
果心居士一惊,不解问:“你这是做什么?”
朱后山冷冷道:“你先是突然出现,帮助我等越狱;现在又帮助这群曾经俘虏我们的海贼逃生,而且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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