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那也是不吝夸奖,师徒两就这样有说有笑,登上了开往京城的专列,这一路,两人都在不停的讨论着修路过程中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不知不觉间京城便已经到了。
接下来,又是盛大的欢迎仪式,永庆帝亲自在朝阳门外迎接,那场面之热闹,可以说大明立朝将近两百年来都未曾有过。
一阵喧嚣过后,永庆帝又将恩师杨聪请入皇宫,拉到御书房中,如同一个久未见父母的孩子一般不停的唠叨着,从朝堂大事到后宫小事,说个没完,直到杨聪露出些许疲惫之色,他才尴尬的道:“师傅,你是不是累了,朕着实有点失态了,师傅你这一路从东瀛赶回来都还没休息呢,朕也是太久没见师傅,实在想念的紧,抱歉,抱歉。”
杨聪闻言,微笑着摇头道:“皇上放心,微臣不累,只是这一路不是坐车就是坐船,微臣坐的久了,有些乏了,没事,没事,皇上您继续说。”
永庆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傅,你真不累?”
杨聪只能一本正经的挺直身板道:“真的,微臣一点都不累。”
永庆这才继续道:“对了,师傅,你这次回来就不会出远门了吧?你这一走,朕心里着实有点慌,成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这日子好难熬啊。”
杨聪终于明白永庆为什么这么反常了,这是人即将长大成熟的标志,要是永庆成天什么都不想,只知道吃又或者只知道玩,那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也就是说,人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慢慢开始理事了,同时也会慢慢习惯独立自处,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不适应,总想有长辈在跟前指导。
这种事,很常见,没什么好担心的。
杨聪依旧微笑着道:“皇上,您知道为国事而烦恼,就证明您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掌管整个大明了,这是好事,至于为师,其实在不在都是一样的,你看,为师去东瀛这么长时间,朝堂上下不是一点纰漏都没有出吗?”
永庆忍不住憨笑道:“这个,有师傅在,朕才觉得心里踏实嘛,现在西北已然安定,倭寇也已经自顾不暇了,师傅,你也不用辛辛苦苦到处征战了吧?”
杨聪苦笑着摇头道:“皇上,恐怕还不行啊,您应该也听说过,嘉靖初年,在东南的西草湾,我大明曾与佛郎机人展开过一场规模不小的海战,那一次,大明是胜了,但是,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那只是佛郎机人的探路先锋而已,他们的大部队还没过来呢。”
永庆闻言,不由吃惊道:“噢,佛郎机很强大吗,大明又没得罪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来攻打大明?”
杨聪微微叹息道:“这些人的思维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简单来说,他们就是强盗思维,哪里有好东西,他们都想抢,我们大明是没得罪他们,但是,我们大明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资源丰富,着实让他们眼红啊。”
眼红?
这理由,着实有点奇葩。
永庆愣了一下,这才恍然道:“难怪,前两个月,有属国吕宋上书求援,说什么红毛番无故抢夺他们的土地,他们实在抵挡不住,所以想请大明出手,将红毛番赶走。”
吕宋?
红毛番?
西班牙殖民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