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程怀亮接过毛巾没有自己用而是递给了孙思邈,“阎老,记得下午我说过的话吗?只要是我尊敬的,只要不触碰底线,做什么我都能接受,因为他们是真心为我好。如果在几个月前,我会砸了钦天监,现在开始不会那么冲动了。”
“怀亮,老夫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阎立本在征求程怀亮的意见,程怀亮看得出来这个问题自己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阎老,您问吧。”
“老夫知道程家人的秉性,你大哥当年出征老夫的儿子阎国逍是随行的录事参军,老夫有幸前去送行。你二哥出征老夫当年也有幸参与其中,你和他们两个截然不同。在他们眼里更多的是民族大义和英雄情结,可你心里却有别人都没有的情谊,是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情谊。皇后娘娘说的对,你那一跪不是为了皇后娘娘,也不是为了要赏赐,你是真心的为晋阳公主跪了下去。老夫想知道为什么?”阎立德顿了顿,“怀亮,你可以选择不回答,老夫不强求与你。”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长孙皇后的病如果不治活不过今年九月,我不希望小兕子六岁就没了娘。我以前浑浑噩噩的在长安城混了十几年,我大哥程处默失踪,我二哥程处弼生死不明,我不希望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没了母爱。生在皇家本就悲催,如果本身就没有父爱,在没了母爱……”程怀亮有些惋惜的一叹气,“我真不知道小兕子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所以你就拼了命的也要救长孙皇后的命?”
“对,我这个人有病,病的还不轻。”程怀亮放声大笑,“阎老,这就是我和我大哥、我二哥、我爹不同的地方。”
“卫国公李靖说过,生子当如程怀亮,这句话我懂了。”阎立德真心感慨万千。
“阎老,您儿子阎国逍是不是也和我大哥一起失踪了?”程怀亮洗洗脸,望向阎立德。
阎立德点点头,“生死不明。左威卫从几年前阴山一役,你大哥和我儿国逍失踪,你二哥受皇命远出塞外寻找,到现在好几年了了无音信。可怜那些御史言官,居然还要以这个为借口弹劾程知节,真的可笑,程家当是一门忠烈了。”
“阎老,有时间找人画一幅国逍大哥的画像,如果怀亮有机会远赴塞外,一定会尽力寻找国逍大哥。”
阎立德很激动,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李淳风拍了拍孙思邈的肩膀,“我就说这小子不用试,你还不信。翅膀硬着呢……”
“程怀亮,我这里有十粒药丸,现在教给你。”孙思邈从腰间解下一个紫色的葫芦递给程怀亮,“早些年在塞外,老道偶遇云麾都尉李银环……现在应该是云麾将军了……那时候李银环就身负内伤,因为边关战事吃紧,李银环拒绝治疗要赶走老道走,老道无奈之下只给她一副药酒压制内伤,听李杂毛说你现在是左威卫的人和李银环关系很好,老道把药交给你,找个适当的时候交给李银环。老道走遍大江南北,寻得罕见药物,最终只炼成这十粒药丸,你要看护好李银环,左威卫的独门绝技禁止李银环再用。”
“独门绝技?”程怀亮接过葫芦却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