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呛声,“他当我是什么?我堂堂……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来就算是……,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是徐掌门来了,对我也是客客气气!”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还真以为东南州是他的西北军。”有了领导的力挺,警备处处长立马也就跟着找回了胆气,跟着一起装逼附和。
开玩笑,要撸掉他的执事?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滴滴咕咕,快步走上了停在庄园外的马车。
没过一会儿,赵九州这边,握在罗北空手里的二号公务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坐在一楼办公室里值班的罗北空,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来电的人是紫金门门下公务堂堂主徐哲,也就是城防部的直属上级。
堂主级别的大老,罗北空不敢怠慢,赶紧给安安转接了过去。
安安接到后,看了眼赵九州,小声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情况……当然在掌握之中。”徐哲笑呵呵地说着,作为徐家的嫡系,比起那些常年在地方上横惯了的货色,徐哲显然要更明白赵九州的厉害。
哪怕无法那么直观地了解,可直冲徐骁连续参加了三天赵九州的婚礼,从这态度上也能看出来,赵九州的面子,连徐骁都得给,更何况他们这些要靠徐骁吃饭的。
只不过作为公务堂的老大,现在底下人有难,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简单来说,徐哲也是硬着头皮,“怀着试一试的心情”打的这个电话。
——而且按道理,他应该先通知徐骁,或者再不济也该让徐震知道,可是徐骁这两天好像心情很糟糕,他担心挨骂,干脆就自己直接动手了。
心里抱着侥幸,或许赵九州会看在徐骁的面子上,也卖他徐哲一个面子呢?
然而……
“没事的话,就按他说的办吧,赵部长现在没空。”安安轻声说着。
徐哲堂堂紫金门门下堂主,愣是居然连安安这关都过不去!
“夫人!”徐哲一下子就心态不对了,“那可是两个干部,奋斗了一辈子的成果,赵部长说撤职就撤职,未免太不近人情吧?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这件事就算我底下人有错,也不至于处罚得这么重。您也是我们东南州的人,本就是我们东南州和赵部长沟通的桥梁……”
“你说什么?”安安的眼神,瞬间一狠。
徐家孤女,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哪有嘴上说的?
尤其还当着当事人,本人的面说……
徐哲顿时反应过来,自知失言,急忙找补,“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安直接站起身,把手机递给了正在聚精会神读书的赵九州。
赵九州被打断,心情很不愉快,接过电话,沉声问道:“谁?”
“赵部长,我是徐哲,紫金门公务堂堂主……”徐哲听到赵九州的声音,忙欣喜地自我介绍。
赵九州却来了一句:“按我们的话办,不然你也滚蛋。”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待会儿要是再有人打来说情,就把名字记下来。”赵九州把手机递回给安安。
安安点点头。
赵九州低下头去,继续翻书。
一旁的柳一飞和蜜蜜,继续两眼持续放光……
可过了不到三分钟,安安的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赵九州接二连三被打扰,脾气就有点不善了,接起来就骂:“马拉个币!没完了是吧?”
“赵部长,是我,徐震。”
徐震拿着手机,叹道,“您的要求,我这边已经收到了,一定会照办。不过紫金城地方上的事情,我们希望最好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处理。地方上的情况,有时候会比较复杂。您的一片好心,说不定会被人利用,结局反而不好。”
“哦?”赵九州眼睛微微一眯,“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
“不敢,您的判断,肯定不会有错。”徐震道,“只是有的时候,老百姓之间的事情,很难用单纯的对错来说清楚,要分清辨浊……”
“放你妈的屁!”赵九州顿时没好气地喷道,“少特么给老子扯鬼话,谁对谁错,没有说不清的,只有故意搅浑水不让说清的!今天的事情,谁特么该死,就连没读过书的文盲都能看明白,公道自在人心,还分清辨浊你妈个蛋!”
徐震被赵九州骂得很麻木,静静听着,连屁都不想放一个。
等赵九州吼舒坦了,他才说道:“那您是打算,坚决地这么做下去吗?”
“呵。”赵九州笑了,“老子是要当盟主的人,老百姓找我办事,难道我该他们往外推?”
徐震想了想,点点头:“是,赵部长说得对。顺便我想问问,赵部长对下一任盟主的人选,有什么想法吗?”
“有也不告诉你,反正不是你们家。”
赵九州说着,挂断了通话。
金水龙阁的南侧观景台上,徐震眺望远处,很依稀看见赵九州家的那间庄园。
那本事他为结婚准备的婚房。
预备新娘子是蜜蜜。
现在全归赵九州了……
徐震的眼里,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忧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身边的武执事说道:“照办吧。”
“是。”武执事一点头。
徐震又问:“那个落榜生的家里,是不是还有个人?”
“他妈还在。”
“再送点钱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