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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忍不住回嘴:“大哥哥说阿圆胖了??也可爱。”
褚琬不雅地番了个白眼:“那你大哥哥有没有说,阿圆胖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阿圆不说话了,抱着果子坐到宋盈身边,离褚琬远远的,楚汉界限很是分明。
几人在新房里陪颜婧儿说了会话,直到婢女来说外头快开宴了,她们才离去。
至此,新房内彻底安静下来,颜婧儿起身悄悄地伸了个懒腰,本想歇息一会的,但随即顾荀派了人过来请她去祠堂。
从西苑过去东苑祠堂,还得乘坐轿子绕甬道而走,等到了东苑祠堂门口,顾景尘已经跟顾荀等在那里了。
颜婧儿下轿,问他:“大人不用应酬客人?”
“夫人,这会儿得先祭祖,等上了香,再去宴客。”顾荀走过来,对颜婧儿的称呼也变了。
猛然被他称呼“夫人”,颜婧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是在喊别人。
她不好意思地点头,跟着顾景尘走,绕过祠堂后头,别有洞天。原来东苑祠堂分两处,后边这处供奉的是顾家祖先。
但里头也就三个牌位,顾景尘父亲和他祖父祖母。
两人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又磕了头,顾荀在一旁感叹道:“顾家总算是有了新妇。”
颜婧儿偷偷抬眼去瞧顾景尘,见他目视前方,唇角勾着点笑,许是连日来赶路且兼顾朝堂庶务,他面色有一丝疲态。
“大人宴客何时回?”她突然问。
顾景尘停脚,神色怔了下,眼里带着点意味不明的东西。
连顾荀也愣了会,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颜婧儿不大明白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她单纯地关心顾景尘宴客太辛苦,想让他早点回来歇息。但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说得有歧义。
今日是她们成亲的日子,晚上回来可不就得
颜婧儿羞臊,耳根肉眼可见地泛起点红晕,她两步快走上前,说道:“我先回去了,大人也去忙吧。”
等回了颐夏院,暮色已经黄昏,香蓉端饭菜进来。
“姑娘先吃点东西,等会奴婢伺候您洗漱沐浴。”
“该掌嘴!”甄嬷嬷叱道:“如今要喊夫人了。”
“是是是,瞧我这记性。”香蓉吐舌,走到月门处对着珠帘就响亮地喊:“夫人,该用饭啦。”
颜婧儿羞得瞪她一眼,而后才在饭桌前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喝汤。
“嬷嬷想说什么?”颜婧儿抬眼问。
“在泸县时,老奴给夫人的那册子,夫人后来可看了?”
闻言,颜婧儿顿时脸颊发烫,含糊地点头:“看了的。”
“看了多少?”甄嬷嬷问。
“看了几页,”颜婧儿脸臊:“嬷嬷,你不也说届时我什么都不用做吗?又何须去看那个?”
此前甄嬷嬷教导过,洞房之夜,只需听从顾景尘就是,另外就是嘱咐她若是哪里难受,先忍着些,说女子第一次都这样。当时颜婧儿认真听了,后来对于那本册子,只翻看了两页就不敢再看。
可这会儿再提起,是何意?
甄嬷嬷似乎早就猜到她不会认真看,于是走到多宝阁旁取了个匣子过来。
看见那眼熟的匣子,颜婧儿语塞片刻,道:“嬷嬷,这会儿就得看这个吗?”
“自然,等会大人就回,眼下可没多少时间了。”
“我看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得让我主动?”
甄嬷嬷笑,低声道:“这上头有好几个姿势于怀子嗣有益,且还说了详情,夫人不妨看看,届时好照着练。”
“”颜婧儿目瞪口呆。
“夫人可莫要觉得难为情,男子向来不会注重这个,子嗣的事还得女子来操心。再说了”甄嬷嬷继续道:“夫人学了,届时也能轻省些。”
&nb??sp;“如何轻省?”
“至少少受些罪。”
如此一说,颜婧儿就有点纠结起来,她总是听说洞房夜新娘子会疼会受罪,但怎么个受罪法,又没人跟她细说。
想起顾景尘平日忍得青筋毕露的样子,眸子里的欲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似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思忖片刻,便忍着羞臊,咬牙点头。
顾景尘是在掌灯时分回来的。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颜婧儿挪开梳妆台的椅子,起身上前去扶他。
“无碍,”顾景尘捉着她的手:“我没喝多?”
“没喝多怎么这么大酒气?”颜婧儿嘀咕。
她白皙的肌肤映在昏黄灯光下,小巧挺翘的鼻子还微微动了动,红唇半抿,模样俏丽可人。
“你们都下去,无需服侍。”顾景尘挥退丫鬟们,等人都走了,他拉过颜婧儿从身后抱住她。
两人就这么站在梳妆镜前,镜中映着一大一小依偎身影。
顾景尘呼吸灼热,一股一股地洒在颜婧儿脖颈上,令她有些痒。
“大人这时候回来,宾客都走了?”
“还未。”
“那大人怎么先回来了?”
“子瑥和元舟在外头招呼,我有些累便先回来了。”
颜婧儿想起他之前露出的一丝疲态,心疼,欲转身去帮他揉捏额头,然而才动作又被他紧紧箍住。
“别动,”顾景尘道:“让我好生抱抱你。”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说话声音低哑轻柔,带着点慵懒,随着呼吸,酒香和松木香一道混杂而至。
惹得颜婧儿呼吸都不稳起来。
“大人在席上吃饱了吗?”
他一直要应酬客人,想来应该是没时间吃的,颜婧儿早让人备了吃食,这会儿正好问他。
果然,顾景尘摇头,亲昵地用鼻尖碰了碰她,触感温温热热的,还有点酥麻。
“你喊我什么?”顾景尘问。
“嗯?”
“别装傻,”顾景尘捏她手心:“你该喊我什么?”
他眸子深邃得像纯净的湖水,带着细碎的微光,就这么灼灼地、直勾勾地从镜子中盯着她。
颜婧儿别过眼,她当然知道要喊他什么,可一向喊惯“大人”了,突然要改口,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张了张唇,最后还是道:“先吃饭,吃饭再说。”
顾景尘低笑:“婧儿莫急,待我们讨论好此事再吃不迟。”
颜婧儿撒娇:“就不能等会再喊吗?”
“可我现在就想听。”
“”
颜婧儿忍了忍,酝酿片刻,几不可闻地喊了句“夫君。”
“没听见。”
“夫君。”颜婧儿又大声了点,手指揪着他袖摆上的缎面布料,局促得不行。
“再喊一遍,”顾景尘哄她:“就一遍。”
颜婧儿转过身去,眼一闭心一横,鼓起勇气道:“夫君,我们先吃饭唔”
话音才落,红唇就被堵住了。
他吻得突然且凶猛,颜婧儿被迫后退,腰肢撞到梳妆台上,使得梳妆台都发出点响声,但随后又被呜呜咽咽的声音盖过了去。
顾景尘抬手挡在桌缘,如此一来,就刚好贴在她腰肢往下的位置。
颜婧儿觉得他掌心烫人得很,同时还不得不昂起脑袋迎合他急切的亲吻。
少顷,她听见顾景尘低狂呢喃:“婧儿,我终于等到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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