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下么?”阎小叶及时发现了林崇云的不悦,立即堆起笑意改口道:“哦!对不起,说错了!不是部队上当兵的,是当连长的才对1说着,还朝林崇云挤眉弄眼的挑了挑眉毛,表示自己是有错就改的好宝宝。
这一句口改得真好呀,有一种把生产队队员提升到生产队长之感!令人肃然起敬、不可小觑!
林崇云乏力的闭上了眼,恨不能将阎小叶一掌拍死。
“阎老板……你今天带林先生到我们店来干什么哩?”单宁羞涩的偏起了脸颊,露出了妖精面见唐僧的表情,“是不是跟你前段时间给我谈论的话题有关啊?”
阎小叶怯生生的溜了溜眼珠子,看了看一头雾水的林崇云和春心荡漾的单宁,心中哀嚎道:不会吧,这是要虎口抢肉么?还是优质的生活质量残酷过了飞速流逝的时光,让女人们都提前进入到如狼似虎的状态了?
哀嚎归哀嚎,误会还得解释,否则岂不是越缠越乱!
“呃……单老板,容我完完整整的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崇云,在部队上当兵……噢,不!是当连长!这个……我们正在走部队的申请流程……不久以后,他就会成为我的老公。”
美妙的音乐戛然而止,单宁重拾了先前那种粗鲁的状态,张大嘴巴喊道:“什么?老公?阎小叶你要死啊?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说完,吹胡子瞪眼的揪了揪头发,再也没看过那位“猛男”一眼半眸,似乎人家是一块曾令她垂涎却已坏掉的糕点,除了丢进垃圾桶之外再也没了其他可能性。
阎小叶啾啾干笑着安抚道:“淡定淡定,单老板,注意你的形象,再怎么说你也是待嫁闺中的黄花女,不要在人前露出真面目来嘛,不然我怎么给你说媒啊1
“还黄花女呢,我都快变黄花菜了1单宁愤愤的啐了一口,率性的大步走向了点心间,还“嘭”地一声甩上了门。
“喂!你走什么嘛!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喂!单宁……这次是真的有戏哦!经过我的仔细观察和研究,我发现那个人真的很适合你吔1
阎小叶隔着门板在外间大喊,看得林崇云触目惊心。这样的合作伙伴,不管是对里面那位来说,还是对外面这位来说,都是一件很玄乎的事碍…
“咔嗒”一声,点心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挤出了一丝声音,“真的吗?不许骗我哦!歪瓜裂枣我不要哦1
“嗯嗯!保证不骗人1阎小叶朝着门缝信誓旦旦的保证,“保证盘靓条顺1
“进来吧……”
“呼呼……”
就在两个女人准备“关门大吉”时,林崇云郁闷难当的喊了一声,“你们都进去了,我怎么办?”
单宁和阎小叶对视一眼,用外星语交流着:“难道他是想一起?”
“什么怎么办?喝喝咖啡、吃吃点心、看看杂志呀1最后,由阎小叶牵头做代表,向战斗尖兵宣告了他暂时被弃的命运。
“什么?”林崇云窝火的喊道,“如果你一时半会处理不完,那我就先回了,待会儿你自己打车回来1说着,一掉头,展步就想走。
“你站住1阎小叶吃了一惊,继而拙劣的撒起娇来:“你等我一下下嘛,这里离营区那么远,我有可能会迷路的吔,更别说浪费车资了!再说了,外面没人守店,要是有人进来偷东西怎么办?”
“你们进去干嘛?有话不能在外面说吗?”林崇云为难的拧着眉头,凶巴巴的说。
“呃……”阎小叶骨碌碌转了转眼珠,继而忙不迭说:“对账!嗯,是的,我们要对账!你知道吧,合伙做生意很麻烦的,赚钱不多还要对分,不定期还得盘存对账。包容一下嘛!”
林崇云吃软不吃硬,被这么苦巴巴的央求着,还真是做不到拂袖而去,闷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的抬了抬手,说:“去吧去吧,别太久!我还得回去销假1
“知道啦知道啦1阎小叶欢喜的丢出一串夹杂甜笑的回应,“嘭”地一声合上了点心间的门。
※※※
单宁是阎小叶的另一位闺蜜,与司徒悠雪有着不相仲伯的分量,对阎小叶而言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阎小叶和单宁志向相投,毕业后合开了这家甜品店,从此互称对方“老板”,亦爱互侃对方“掌柜的”和“二当家”,就这么过起了天天腻在一块儿的伪拉拉生活。
单宁的性格直率豪爽,比起司徒悠雪这位世家名媛,要接地气得多,为此阎小叶跟她走得更近,不管是家底财势、父母压力、人际纠葛,甚至是做了一个春梦,只要自觉有这个必要,皆会拿出来分享分析。
关起门来咬了一阵耳朵后,阎小叶心满意足的将男女话题落下了帷幕,拿起一旁的水杯猛喝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前天我又去了一次帝国大厦的西餐厅,就是刚才跟你说的,拜悠雪大小姐所赐的机会。这次点莱克蛋糕我耍了个心眼,一直放到临走才吃,自然而然就把它给带出来了。”
说着,拿出一张裹起的手绢和一张揉皱的纸片,一起放到了桌上,再道:“主要配料我倒是摸得差不多了,配方都在这张纸上,想大致模仿是不成问题,但我怀疑他们用了C*4I在里面,所以需要求证一下才能放心。喏,这是剩下的小半块蛋糕,明天我来守店,你回学校去,借实验室化验一下,不行就找老同学帮帮忙,在事情明朗化之前,暂时不要太过声张。”
单宁拿起纸片看了一眼,又将手绢摊在手心,捧到鼻下仔细分辨其中的味道,继而双双放回到桌上,不赞同的说:“求证?我们不用C*4I就好了,管那么宽干嘛?费那么大的周折最后能把帝国财团怎么样?阎老板,咱们能把资本主义那些高昂得没道理的甜点做出来,免费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品尝,不就是打击资本家剥削本质的最佳手段么?”说着,放柔了口气,宛然的抬了抬眼:“那件事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还不能放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