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不见,玛丽莲对维塔甚是想念。
可是,玛丽莲之前被磅礴的水压给直接掀飞,掀的好远,巨塔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
该怎么办呢?走过去?那黄花菜都该凉啦!
她眯着眼睛,看着闪耀着岩浆流般橘色光芒的塔顶,觉得它就像是个蓄势待发的活火山,维塔在那里有没有什么危险?遇到什么不该遇见的人?
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用最快速的方法过去?
把自己的身体寸寸引爆?这样自己到塔顶时估计只剩下一个头了、像这样靠着身体的力量直接冲过去?那样耗时还是太久……
又或者,自己可以直接飞过去?
玛丽莲愣神片刻,这个点子居然在她脑海中飞速的茁壮成长。忽然看向自己的双手,脑海中沃芙那贱兮兮的表情悄然浮现:
这位狼外婆喜欢在来这个城市的路上抓鸟吃,那时的自己每每会露出嫌恶的表情。可沃芙不会引以为耻,不会羞愧,反而会把还未死去的鸟从嘴里吐出,剖开皮肤,指着小鸟还在跳动的心脏与肌肉,给所有人讲解禽类的身体结构;讲完后,又会把鸟继续吃掉,吐出骨头,于这无聊而稍显漫长的旅程中拼出一幅幅鸟类的完整骨架。
居然还在路上吸引了一些收藏家的注意力,赚了几个零花钱花花。
拜狼外婆这些诡异的癖好所赐,玛丽莲在这一路上尽管并不情愿,还是被动吸收了许多关于鸟类身体结构的知识。
而玛丽莲所受的眷顾是自由操控自己身上的由酸液构成的软组织,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自己骨骼的结构。
以前这个眷顾只是被自己用来将身体的组织解放为螺旋的肉条来杂耍而已,几乎从没想过认真而仔细的去雕琢肉体,改变成某种特定的形态过。
现在,那一只只被拆解的鸟又在玛丽莲的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浮现,它们的活灵活现,它们在天空翱翔的姿态。
玛丽莲闭起了自己的眼睛。
中空的骨骼,长长的尾羽,玛丽莲在脑海中飞快的构思出一张鸟类的设计图,踢掉鞋子,赤脚站进了湖中。
然后,紧握的双手发生了变化,肌肉蠕动,玛丽莲体内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一片片碎骨被自己体内流动的酸液推动到了其他地方,又一片片的重组。
现在,她的手臂被自己拉的好长,甚至构造出了能“抓住”风的皮膜。
但还有一个问题,羽毛应该怎么办?催动毛囊用头发来构成?有点太傻了吧?
还是用软组织来模拟比较好?
想到这里,被拉长的手臂上,仍然光滑而洁白的皮肤开始突出一根根的,密密麻麻的肉刺。
然后,这些肉刺在玛丽莲的控制下,均匀的变长,变宽,变得中空。引入毛毛细血管,让小刺变成泛着红光的半透明状。
很快,毛刺变得越来越长,玛丽莲突出这些肉刺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从脸上,到腋下,胸口、甚至大腿,股沟……每颗肉刺都精雕细琢,中空的内部有蜿蜒扭曲的通道,能最大程度捕获风的浮力。
肉刺包覆了她的全身,湿哒哒的,黏在了玛丽莲异形的身上。
像一枚半透明的血色之卵,偶尔有风吹过,会将没有被水黏住的肉刺吹起,竟然长达数米,在迎风招展。
这卵并不需要孵育幼鸟,只要时机一到,就会被破壳而出。
时机很快就到了。
万恩浦洛的地下,先是有大地细微的“咔嚓”碎裂声和地下潮汐隐隐约约的奔涌声。原本沸腾的大湖悄然变得寂静,巨塔上高热的红色流光熄灭。
这枚卵蓄势待发。
下一刻,喧闹很快再临,这寂静可能只是维持了几秒钟。
然后。大地忽然震动,起伏摇摆,有东西想要从大地之下冲出,而它的通道就是那默默沉寂下来的巨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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