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维塔承认了错误的玛丽莲从新抖擞精神,抬起头,透过聚集在维塔身边的蓝色薄雾,看向他的脸。
然后,她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惊呼:“维塔,你的脸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苍白?”
苍白的脸色是因为鲜血手弩过量吮吸血液导致的,维塔因为现在是蝶蜕,所以才没感受到身体上的任何不适。
他虽然不打算老实交代自己的身体状态,但让伙伴一直操心自己的身体也是没有必要的。
所以,维塔转过身,一方面暗暗尝试操作手弩看看能否让血液回流,另一方面则是以平时的语气说道:“很简单,是被从高处坠落吓的。”
约瑟夫听到这句话,差点背过气去,而玛丽莲挑眉,明显的不相信。
血液没有回流。
而玛丽莲正打算说些什么,就看到维塔指了指地上燃烧着的火星子:“与其关心我的脸色,不如看看沃芙怎么样了。”
沃芙很凄惨。
本来就在燃烧着的她被摔得四分五裂,下巴也没了。疼却不能龇牙,不能说话。也因为肢体断裂没有捂住伤口的方法,浑身上下只能任由火辣辣的疼痛发展下去。
火辣辣,物理层面上的。
玛丽莲咂舌,小心的用手捡起一截手臂,火焰烧灼着酸液滋滋作响,玛丽莲面不改色,把手臂安到了沃芙身上。
而沃芙明亮的脸部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神色,有了手臂,她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下巴装回,用漏风的声音朝维塔吼道:“黑门!你还在等什么呀!快去蝴蝶夫人的身边呀!”
约瑟夫皱眉:“沃芙女士,现在不是应该把护工塞进黑门的黑暗中,把他彻底消灭吗?”
沃芙装回了自己的脚,把燃烧着的手按到护工头顶上。
上面苍白的盲蛛受惊,四下逃窜,将火星子带到四周,引起了护工整个身体的燃烧。
但在蓝色能量的环境下,这点伤害对护工来说一文不值。
植物很快就扑灭了他身上的火焰,而不知隐藏在哪里的盲蛛群也像是裹在蓝雾中的黑色毛毯般涌来,争先恐后的爬到护工的身上。
只是,离护工完全。
沃芙回头:“你们看见了吧?先不说杀死护工需要把这里的盲蛛群全部杀光,你们就是想把他分割开扔进黑暗里,也是不可能的。”
维塔欲言又止,却看到沃芙眼中意味难明的火光:“黑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对吧?”
玛丽莲又把视线聚焦到维塔苍白的脸上,沃芙继续说道:“这里就交给我吧,你把精力放自己身上就行,”
然后,燃烧的她看向地上的护工,笑道:“再说,我也想好好的和特诺奇叙叙旧呢!”
“嘿!那边的傻龙!不来帮我一把吗?”
……
特拉佐尔快窒息了。
而她忽然发现,渺小脆弱的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
之前,她还能凭借劫持蒂塔,从而在约瑟夫和菲落米间,像游鱼般反复横跳。这条小鱼甚至有野心挟持精灵,以救回她的路德。
但,熔炉的异变一下子让祭坛底下的环境变得不适于这名普通的,甚至没被蝴蝶咬过的少女生存。
再灵活的游鱼被抛到岸上,也只能扑腾几下,静待脱水。特拉佐尔身处于这蓝色的环境中,也只能彷徨的寻找蓝色稀薄的地方,尽力去呼吸一口没有被染色的空气。
皮肤似乎将要龟裂,脆弱的身体即将在蓝色的风浪中被冲刷殆尽。
但特拉佐尔忽然发现,自己不能这样彷徨下去了。
因为她离路德越来越远了。
特拉佐尔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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