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吏长老,你该不会也有贿赂朝廷官员的打算吧?”吴玄航冷声的问道。
钱吏眼神狠毒,他并不惧怕眼前的吴玄航,二十来岁的校尉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只是自己身边的胡勇倒是一个傻货。
待处理完此事,他打算找个时间,直接将胡勇一刀捅死,这缺心眼的东西,相同的手段也不看人,便是直接拿去贿赂了。
这种呆在身边的蠢货不杀,早晚都会连累自己。
“吴校尉此话何意呀?贿赂官员的勾当,我可是干不得。我没想到胡长老有这样的心思,慢些时候,我会将他逐出丐帮。”钱吏平静的回答,转而问道,“这次吴大人先兵后礼,绝不是来找小人闲聊吧。”
--呵呵
吴玄航干笑一两声,盯着不远处挨了几大板就晕厥的胡勇,他低声的说道,“我们蛛网的人在前日有看见你和关内侯私下往来,可有此事?”
“有的有的,前日朱大人因北凉奴隶之事大动肝火,我与朱大人私交不浅,见到他发此般的怒火,自然是陪他排忧解闷。”钱吏背负着双手,神态自然的回答。
“你一个布衣还和关内侯私交不浅?”
“吴校尉,我和朝中不少大人关系匪浅。”
“你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
两人对视,目光矍铄。
吴玄航冷哼一声,他虽没和朝廷之中的人同流合污,但也是对鹰派之人和朝中大臣的关系有所耳闻。
折割是重罪,整个洛城之中被丐帮利用的孩童不在少数。孩童所赚钱财,不少都进了朝廷要员的腰包。
这满城要钱的孩童要不到钱,便是去偷,惹了不少的事情。若不是得了好处的朝廷要员帮忙,洛城中的秋官大司寇早该审理丐帮鹰派犯下的折割之事。
“易大人要见你,有什么话,你去和他说吧。”吴玄航抬起头,望向土楼的顶端之处。
钱吏默然,片刻之后在官差的目光之下,快速的朝着土楼顶端的男子走去。
钱二爷见钱吏走远,干笑一两声,“吴小子,做事不能做绝,易廷尉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别将他们得罪太死了。”
“钱二爷,你的意思是我该就受方才的贿赂?”吴玄航偏头盯着身边的刑名师爷,低声的说道。
“嘿,你这小子。”钱二爷瞪了一眼吴玄航,低声说道,“我和那钱吏虽然都姓钱,但那家伙手段狠辣得很。你也算半个江湖之人,老子不信你没听过他的名头。他可不是我,啥事都好说。”
吴玄航蹙着眉头不作声,钱吏在洛城之中被人称做钱豺狼,的确是有些声名,不过听说对方背后有个老头儿才是真正的狠辣之辈。
“钱二爷,你是真的对江湖事不了解。他算不得什么,让我忌惮的是其背后之人。”
钱二爷一愣,刚想问问,吴玄航就是朝着晕厥的胡勇走去,冷声的吩咐道,“晕倒了就给老子打醒,这要是醒不来就丢到乱山岗去。”
--哎呦喂,大人呀,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这身板挨不了几板子,别打了.....
趴在地上的胡勇听到吴玄航的话,骤然睁开眼睛,求饶的喊话道。
“那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吴玄航眯眼一笑道。
“不打了?”胡勇疑惑而犹豫的问道。
“嘿,我们边打边说,你要是老实呢,杖打就轻些。”
吴玄航低头,冲着胡勇玩味的说道。
胡勇整张脸垮下去,在吴玄航的眼神之下,也只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