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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有些时日了。”
“所以,我便要玉蓉过来看看你。她啊,做大的却不懂做大的礼数,今日与之闲聊,却听得你在这府上的这段时日里,她都不曾来看看你。所以便拉着她过来了。”
着,雅歌起身便将玉蓉拉到自己身边来。
“既然是同在一个后院,总得互相走动走动,再了,你已怀有生孕,生为这府里的大福晋她却不来,确实是太没规矩。”
玉宁抬头看了看玉蓉,见她只是盯着自己,嘴唇几乎都要咬破。却是淡淡一笑,又行礼道。\
“大福晋这么还真是折煞凝心了。是凝心不懂礼数才是,早就应该前去拜见少福晋,却多有踌躇。现下想来,确实感到汗颜。”
二人你来我往,看似其乐融融,其实却已经在客套之间战斗了若干回合。
一个下午,便是这么悄悄过去了。她们一刻不走,玉宁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雅歌一回头,见是夕阳西下。忽然就站起了身,笑道。
“好了,赫那拉老福晋今日请我来是用晚膳了,迟了可不好,沈姑娘,咱们这就先告辞了?”
“忽伦福晋客气了,恭送大福晋,少福晋。二位请走好。”
雅歌点点头,刚走到门口,忽然却又停了下来。
“对了。”
她忽然转过身来,抬手指向玉宁的双手。\
“你那个绣品,倒也别致得很,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她最擅长的,便是七巧绣。沈姑娘,你真是好手艺啊。”
玉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望着手中已经成型的护身符心中突然就掀起了一阵不安。
待到小院里的人都已经走尽了,她已浑身无力瘫坐在软塌上。呆坐了老半天,脑子里却一片混乱。
她想不清楚雅歌这话的时候到底是何用意。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不可能。
玉宁轻轻摇着头。
那个女人,是不会做没有任何目的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她就得做最坏的打算。
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一定。\
“那真是太糟糕了”
玉宁喃喃着,手不自觉一动,碰掉了一个本来准备放进多宝盒内的锦囊。沉闷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在了里头。
玉宁一愣,赶忙从地上将之捡起打开。
“这,这是”
一张薄纸和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跃然出现在玉宁眼前。她拿起那玉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恍然隔世。
这是阿玛给她的玉佩不错,可是当年她已经将之送给了一个落魄的乞丐了啊。
怎么会
玉宁在疑惑间,又翻开了那张薄纸。
上面却书:离开,绝处逢生。
记忆忽然就因为这张纸条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这个锦囊,是那一次逛七夕庙会的时候那个算命的老先生给她的。只是当时她嘱咐自己二九年华来之前打开她,她没有照做,将之忘了个一干二净。
眼看二九已过,自己已满十九岁。
不知道这锦囊妙计可还有所用处?
不管有没有用,今日所生的事情已经让玉宁动了暂且离开此地的心思。
于是她抓紧了字条,却将碎了的玉佩放进了锦囊,锁入了多宝盒中。
在回府路上的雅歌一直沉默不语,脸色白得可怕。
“福晋,您是怎么了?”
桂嬷嬷不放心地上前问道。
雅歌默默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死紧。
“你没看到么,那张脸,还有那个绣品。”
“福晋,或许您是多心了。那人,不是已经没了么?”
“我不是她,我是她的孩子。”
雅歌一转头,看向桂嬷嬷。
“今日我才明白了,为何她会在要快走的时候特地叫我过来,要了结这段恩怨。原来是为了保护她的女儿,她还真是想得好,看得远呐。”
“福晋那您”
“不能留那个沈凝心。不管她是不是,都已经是我心头一根刺,更是玉蓉心中的痛。她不消失,我和玉蓉都不会安心的。”
桂嬷嬷听罢,一阵沉默,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中的那个温柔的皇格格已是渐行渐远,转眼间,她已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可福晋毕竟是赫那拉王府”
“呵呵,嬷嬷,人心啊,总是变化多端。今日对你忠心的人,并不见得不会在日后害你,你呢?”
雅歌忽然笑出声来,只是并没有让人感到其中是有一丝一毫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