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并没有现那人一直在瞧着她。
今天的玉宁换了身鹅黄色的纱衣,衬着内里白色锦缎有种说不出的精致。她换药的手法熟练,手上染了男子的血眉毛都没动一下。
“请问这是哪里?”思量再三,男子还是问了出来。
“八大胡同。”玉宁抬眼望了他一下,又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这个在下知道只是弄不清身处何院落。”
“勿返阁。”玉宁听到这男子几近木讷的回答,真是有一股要翻白眼的冲动。怎么就让她碰到这个人。
男子知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就不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玉宁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了。
“你会武功?”玉宁问。
男子默默点点头。
“那好,咱们约法三章。你暂且在这里养病,养病期间不可与你的同僚有联系;不得白天出这地窖;晚上如若要出门小心行事,不得走大路,请走房顶。”玉宁说一个规章便竖起一根手指,说到最后她比着三根手指问道:“你可明白了?”
男人望着认真无比的玉宁,脸部线条不觉得柔和了起来。玉宁现在比着手与他严肃谈判的模样说不出的娇俏可爱,他含着笑,点了点头:“在下定当遵守。”
此后几日,玉宁与此男子一个地上一个地下和平相处着,偶尔那男人晚间会神秘兮兮的出去,黎明前也一定会回来回到地窖里头。刚开始醒儿有些怕这人,无奈之下玉宁帮着送那一日三餐。不觉间,这男人竟然也成了能与玉宁对弈的陌路朋友。只不过,她一直没有问他的名字。
这是她的一份贴心与懂事,却让那男子多少有些失落。每当那女子下来与他送饭喂药的时候,他心里总会有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喜欢看她下来取书阅读的模样,沉浸在书中的她,让他的心也平静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那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现自己的伤已经痊愈。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这一夜,无眠。
他坐在床上着呆,右手习惯性地摸着腰间的暖玉。
突然,他有了想法。
次日,当玉宁下来再次给他换药的时候,现伤口已经结痂长肉了。
“你瞧,你这伤应该是没问题了。”玉宁拆掉纱布,笑着对男子说。却被男子递到她眼前的玉佩给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明白用意:“你要走了?”
“是。”男子将玉佩放到玉宁手里:“拿着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就此为谢礼。”
“这”玉宁想着要退回去,却被男子拦住了:“无月,在下的名字为无月。不知以后是否能够相见,作为萍水相逢对弈之知己,还是希望沈姑娘能记住在下的名字。”
“无月”玉宁摸着那状如月牙的玉,明白了这两个字的含义,于是便笑道:“我记住了。”
这句话,在男子看来,便是承诺。
这么多天以来,玉宁头一次看到男子笑了出来。她愣住了,原来,男人也可以笑得如此温婉好看。